那到時候她是不是就要告訴人家,她算是二嫁?
等等,該是不算的。她與暴君之間,從未有過婚書庚帖,只跟了他走,若說起來,她真的還算是無名無分呢。
回去了,也不算是二嫁。
對,她才沒有嫁給暴君呢!
「這些樂趣反正我也沒了,陛下又不能賠給我。」
褚餘眉眼一動,手臂勾緊了懷中小姑娘,低頭看著她,她倒是一臉憤憤,像是還在和什麼生氣。
這些樂趣,怎麼就沒了?不是還未體會過嗎?
「你想要,我還能不給你?」
褚餘隻覺身體有些燥熱,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勉強平定下來。
話是如此,卻也不能操之過急。
只一開始稍微引導一下,倒也可以。
柳安安聽到這話,猛地愣住了。
給她?
她錯過的及笄之後的婚書,庚帖,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真的能給她嗎?
柳安安心中跳動地厲害。
若是真的可以給她這些,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是,嫁給了暴君?
她真的嫁給了暴君的話,豈不是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那義兄當初的叮囑,是不是從另一種角度解決了?
鎮南王府就是她的孃家,別的不說,定然要比旁的藩王府,要好過一些吧?
那她或許真的可以期待一下……
等等。
柳安安猛地想到了一個現實的問題。
婚書庚帖,三書六禮。
明媒正娶。
這些,都是該與帝王相匹配的帝後才能享譽的一切。
她只是個妾。
什麼都沒有。
暴君騙她。
柳安安咬緊了下唇。眼眶裡忍不住有了一絲熱意。
好過分,若是一開始就不給她念想,她也不會去想,偏說什麼可以給她,可是怎麼可能給她呀。那是皇后才能擁有的一切,她不配。
騙子。暴君騙她。
拿她逗樂子,還是這種事。過分!
柳安安不想再和褚餘說話了,繃著臉從他的懷中翻了出來,自拽了被子,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
轉過身背對著他,從頭髮絲都袒露著對他的拒絕。
褚餘眼睜睜看著小姑娘羞紅了眼,背過身不搭理他。
這是害羞了?
他喉結滾動了下,忍了半天,還是輕吐出一口氣。
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操之過急……
算了,稍微急一點,也無妨。
他熄了枕邊的燈燭,躺了下去,翻身將小姑娘重新抱入懷中。
沒想到她卻掙扎著掰開他的手指,語氣悶悶地:「我睡了。」
褚餘沒硬擺著她。她年紀小臉皮薄,害羞了也正常。
躺平後,褚餘想著,若是隻用這種自己做的小冊子來引導她,的確不錯。
如今就稍微通曉事理了。
害羞的小姑娘翻身能說睡,他卻睡不著,不敢翻身,怕影響了身側的她,只能熬了半宿。
對柳安安來說,一夜無夢。
柳安安起身後,果不其然,身側的暴君早早就已經離開了。
而那本還帶著嶄新香氣的小冊子,在她的枕頭下面,壓得有些皺褶了。
不想看,看見就煩。
柳安安直接將這本小冊子塞到枕頭底下去,壓得死死的。
別想再重見天日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暴君親手書寫的,她可能要送這個小冊子去見一見火場的厲害。
因為這個,柳安安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