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餘撐起手側臥著,端起那青玉酒杯,只見坐在他身側的小姑娘已經屏住了呼吸。
他嗅了嗅杯中酒,酒香的味道,的確是十分的勾人。
酒一飲而盡。
他把玩著空酒杯,抬眸看她。
柳安安立即反應過來,給他杯中添上了半杯酒。
褚餘忽地嘆氣:「不容易。」
柳安安茫然,端著酒壺不知道暴君在說什麼。
「當初我吩咐你斟酒,你做了什麼?」
柳安安沒反應過來:「陛下什麼時候吩咐我斟酒過?」
印象中,她從來沒有和暴君一起飲酒啊。就連在上一次的中秋家宴時,周才人勸她的酒,她想喝,都被陛下攔了下來。
褚餘好心提醒:「通州府,楊家設宴。」
柳安安恍然大悟。
啊!那一次呀。
她想起來了。當時暴君讓她過去,一把拽過她,遞給她酒杯,原來不是讓她喝的,是讓她斟酒?
時隔大半年,柳安安羞紅了臉,尷尬不已。
「我……我當時不知道呀。」
她也很無辜,當時什麼也不知道,只能憑著自己的揣測去做。
這麼看來,她能平安活到現在,真的是暴君手下留情了。
褚餘慢慢喝了杯中的酒,抬眸看她。
她低著頭,手指扣著酒壺的邊緣,還在尷尬中。
事情已經過了大半年,虧她還能羞得起來。
褚餘手一伸,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
「哎呀,撒了撒了!」
柳安安立即護著手中的酒壺。
好不容易才拍到的酒,可不能就這麼撒一身。
護得再好,也撒了些在她的身上。
柳安安聞到了那股子濃鬱到她身上的酒香味,就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褚餘抱著人,反應最明顯,低頭一看,她眼神已經有一點點的搖晃。
果然。
褚餘再一次確定了他曾經的認知。
他家小姑娘沾酒就醉。
這個體質……
他眼神微微暗了暗。
褚餘從她手中接過酒壺,想了想,給杯中斟入半杯。
酒壺隨手放在旁邊,他端著酒杯對到柳安安唇邊,輕聲哄著。
「要嘗一嘗嗎?」
柳安安嗅著酒氣,眼底一亮。
說來,她還只是當初那一次,從暴君的酒杯裡喝了那麼半口。
至今都沒有反應過來,酒入口到底是什麼滋味的。
有些心癢癢的。
上一次中秋家宴,她想喝,暴君還攔著不許呢。
這一次,可是他自己把酒杯送到她嘴邊的!
她,她還真的想嘗一嘗呢。
柳安安悄悄往前湊了湊,唇挨著了酒杯,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眼褚餘。
男人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只靜靜看著她。
她膽子又大了一份,悄悄的咬著酒杯邊緣,往下壓。
杯中的酒順利過渡到她口中。
嗚……
有點辣。
柳安安勉強將口中的酒嚥了下去。
喉頭後續反饋出了一種綿長的灼燒?或者說是滿滿的燙?
她閉上了眼。
味道為什麼怎麼奇怪?
不像是什麼好喝的東西呀。
「好喝嗎?」
褚餘低聲問她。
柳安安眨了眨眼。
不知道為什麼,覺著他的聲音離她很遠。
「陛下……」
柳安安睜開眼,掃視了一圈,看見褚餘後,眼裡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