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起來,她並不想說。
無妨,這樣也好。
「出去遇上什麼煩心事了,讓你焉了一天?」
褚餘的話開啟了柳安安的思路。
她起身攬裙坐到褚餘的身側,眼睛亮晶晶地。
「陛下,我閒來無事,想問問陛下一些舊事!」
褚餘立即知道她想問什麼,卻故意為難她:「你問一件事,就要付一問的酬勞。」
提起酬勞,柳安安警惕地往後退了退。
今日在默大師那兒,她都快要被這兩個字給折磨怕了。
「陛下要什麼有什麼,我付不起陛下要的酬勞。」
「付得起,」褚餘哄著她,「比如說,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只要你替我束髮。」
「真的就這麼簡單?」
柳安安卻有些不相信。陛下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不對等的交易?
他如果想在這裡耍手段,特別容易的。
束髮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像是在故意給她送問題。
「就這麼簡單。」褚餘一錘定音,「每次要求不重複,僅限於在元晨殿內,如何?」
這麼好?這就是對她額外優待了!
柳安安感動不已,立即答應:「好!」
「你先問。」
褚餘展現出來了對柳安安絕對的優待,主動讓她來問。
柳安安很懂得投桃報李,哪怕是有酬勞的,但是暴君已經對她很好了,這麼小的酬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主動給褚餘端了一杯暖茶來,等他用了茶,才發問。
「陛下,我想知道……十五……不,」柳安安按著自己的年齡推算了一下,她還有幾天時間就是十六歲的生辰,那麼出事肯定已經是在十六年前了,「十六年前,聞元帥那一仗,是怎麼敗的。」
「他沒敗。」褚餘眼神認真了幾分。
「他對得起他戰神的稱號,在戰場上,守護著身後的臣民百姓,從未敗過。」
柳安安錯愕地睜大了眼。
沒有敗?
可是所有人都說,聞元帥敗在了那一戰,還與聞夫人雙雙殞身。
「聞元帥那一仗打得很漂亮,讓幾個小國多年來再也不敢動心踏入中原半步。」這是小姑娘的父親,她父親的榮耀,不該被埋沒。褚餘難得認真給她解釋道,「只是褚正人頭豬腦,宣揚他打了敗仗,讓所有人都只記得,戰神聞元帥敗在了一場小戰役中,打破了他在百姓心中封神的地位。」
柳安安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十六年來,所有人都只知道戰無不勝的聞元帥死在了那一場戰役中,提起他,都說的是可惜了這最後一仗,打破了他戰無不勝的神話。
原來,原來這只是先帝給他潑的一盆髒水。
「先帝……」柳安安憋了半天,想罵人,但是不知道該怎麼罵他才好。
褚餘友好的提供了幾個詞:「蠢貨,千刀萬剮,敗類,隨便罵他,他都配得上。」
柳安安的怒氣就這麼被沖消了,她哭笑不得。
比她更想罵先帝的,卻是陛下。
先帝真的是個惡人,那麼對陛下,那麼對聞元帥,還不知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是先帝做的孽。
見柳安安臉上愁雲散了些,褚餘準備來收取利息:「你問完了,該我收取報酬了。」
柳安安很配合:「陛下請說。」
「坐到我腿上來。」
褚餘的酬勞要求一說出口,柳安安都傻眼了。
「陛下剛剛不是說,只是束髮嗎?」
暴君沒有心,暴君只有騙人的實力。
「我也說了,只是假如。」
「收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