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清一個箭步追了過去。
“今天晚上真他***倒黴!”老二揉著褲襠,一邊**,一邊罵罵咧咧的說:“獨眼龍這個鱉孫,是跟二爺我幹上了!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幫我?我是不是你親弟弟?咱倆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來之前,老爹交待的話你都忘了?”我說:“他是連長,你老跟他對著幹能討什麼好處?你是兵,我也是兵,來了,就服從領導,服從命令,你要是不想當兵,就回家去。”
“你啊,一點革命性都沒有!”老二搖搖頭說:“不積極,不反抗,奴性十足!”
我道:“你再說一句?”
“玩笑,玩笑,嘿嘿……”老二一臉賤笑,道:“哥,你說朱雲山那信球貨發什麼神經?”
“盡跟你廢話了!”我沒好氣道:“走,咱們跟過去看看!”
老二道:“你別跑太快啊!”
我回手拉住老二的胳膊,飛步直追,老二被我帶的嗷嗷亂叫,我也不停,老二喊道:“腿折了!哎喲哎喲!腳崴到了!我裡娘啊,你要弄死我啊!”
我說:“當兵不是來享福的,跑都跑不快,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跑了有兩裡多地,老二聲嘶力竭的叫喚著:“哥啊,親哥啊!別跑了!你再跑就沒你老二了!”
這話說的我心裡一陣彆扭,咋聽咋覺得怪。
我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心疼老二,而是我看見張元清就在前面,朱雲山也在那裡,但他們兩人的模樣卻極為詭異。
又往前走了幾步,我才看清楚,原來是張元清從後捏住朱雲山的脖子,把朱雲山的腦袋捏的向後仰著顛。
朱雲山的雙腳已經離地,身子有些蜷縮,喉嚨裡“咯咯”的怪響,就像是在吞嚥嚼不碎的骨頭一樣,他的眼睛已經全部翻白,嘴角汩汩的往外流著口水,臉色青灰,恍如死人!
我驚疑不定的看著張元清,心中料想他是在幫朱雲山,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裡娘啊!”老二走到前面看見這情形,驚呼一聲,指著張元清,哆哆嗦嗦的說:“哥,快看!你還,還說他他不是**?你,你看他在幹啥呢!?折磨咱們的同志!”
張元清用那隻獨眼冷冷的瞥了一眼老二,沒有吭聲,手上的力氣卻似乎用的更大了。
我耳聽得朱雲山的呼吸聲越來越弱,甚至漸漸消止,也覺不妙,忍不住喝一聲:“張元清,你到底在幹什麼?!”
張元清也不理睬我。
“你快住手!”我越發覺得此人古怪。
張元清還是不吭聲,也不放手,那朱雲山的表情越來越不妙。我忍不住往前走去,手裡悄悄扣起鐵釘,口中道:“你再不住手,別怪我跟你動手。”
沒想到張元清提著朱雲山,忽然轉身就要跑,我手起飛釘,喝道:“打你環跳穴!”
張元清斜刺裡一閃,躲了過去,但勢頭已緩,我提氣一躍,施了個“縱扶搖”身法,搶出兩步,擋在張元清身前,左手“擒龍功”去抓張元清的肩,逼迫他放人,右手“提千斤”,就去奪朱雲山。
張元清一手提著朱雲山,只剩一隻手來抵擋,再加上朱雲山的重量,他的速度也減弱不少,被我搶攻了幾個回合,雖然都躲了過去,但是卻漸漸狼狽,眼看接下來難以抵擋,他突然一撒手,把朱雲山丟在了地上,託的跳出圈子,朝我怒目而視:“陳弘道,你想幹什麼!?真要打?!”
我道:“正要問你想幹什麼?!”
張元清道:“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我是在救朱雲山!”
我愕然道:“救他?”
“功虧一簣!”張元清憤憤的指著躺在地上的朱雲山,道:“你仔細看他的樣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