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眼前的莫氏夫婦,用低低的聲音呢噥著講起自己的往事。
雲孃的故事很老套。情竇初開,遇到那心目中的良人。本以為可以雙棲雙飛,誰知他家裡已有了妻室。那男子口口聲聲心裡只有雲娘一人,給了許多的許諾,雲娘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做了妾,氣的父母不願再認這個女兒。那大夫人因為他常在雲娘身邊,一時也拿雲娘沒有辦法。誰知雲娘懷上孩子的時候,他又在煙花之地迷上了翩翩。從此不再過問雲娘。那大夫人終於有了機會,在雲娘生下孩子之後,大夫人買通丫頭僕人和接生婆,將才生完孩子的雲娘在黑夜扔到了荒山,對外只說雲娘難產死了。他竟然不聞不問。那郊外夜風刺骨,鬼火幽幽,野獸出沒,身體虛弱的雲娘喊天喚地,漸漸聲音嘶啞,看看四周不要說人了,連鬼影也沒有一個。只得一路向前爬行,一個不小心,滾下山坡,掉入一個坑裡,失去知覺。
身體虛弱的雲娘喊天喚地,漸漸聲音嘶啞,看看四周不要說人了,連鬼影也沒有一個。只得一路向前爬行,一個不小心,滾下山坡,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雲娘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悠悠醒來一看,驚訝的發現是一隻眼睛亮晶晶的狐狸,看看四周,身後有一個大墓。狐狸拽著雲孃的衣裙,彷彿想將雲娘拖到墓冢後的一處洞口。那洞口不大,像是盜墓人打的坑洞。雲娘心中恐怖,掙扎著要甩開這狐狸。那狐狸嗚咽幾聲,消失在夜色裡。
雲娘鬆了口氣,艱難的移動自己已經幾乎失去知覺的身體,不由回憶起受的委屈,又是傷心絕望,又是滿腔憤恨,可一時又有無計可施。不知自己生下的孩子如何,是男是女……正愁腸百結,忽然見那狐狸又回來了,口裡銜著一個饅頭,想是附近人家來上墳的祭品。狐狸將饅頭放在雲孃的手邊,便坐下靜靜地看著雲娘。難道這狐狸並無惡意?雲娘心裡一動,正巧腹中飢餓,也不管那饅頭又髒又幹,抓在手裡,亂塞在口中。雲娘要活命。狐狸看雲娘吃完,等了一等,又試著拖雲娘到那洞邊。雲娘一橫心,也許這是一條活路,就隨爬到洞口。狐狸帶雲娘爬過一條通道,在通道的一處地方,雲娘看到了三具小小的動物遺骸,這裡恐怕就是那狐狸的家了。看到那狐狸淒涼的眼神,雲娘隱約猜到這狐狸也是失去了孩子,和雲娘有幾分同病相憐呢,難不成也是被拋棄了?又往前爬了一小會兒,雲娘便至身於一處寬敞之地,彷彿是墓的前室。此時的雲娘實在是耗盡了氣力,側躺在地上,慢慢在黑暗裡昏昏的睡去了。也許一切都只是一場可怕的夢。
等雲娘又一次醒來,周圍依舊黑暗,但是雲娘彷彿可以看到一些東西了,看來眼睛已經適應了環境。動了動手腳,發現手邊又多了幾個果子,想是那狐狸帶來的。後幾天裡,那狐狸不斷帶來奇奇怪怪的山果和一些乾草。雲娘餓了就吃果子,冷了就抱著狐狸蜷在乾草裡取暖。這雲娘到底是年輕,幾天後,身體就稍稍恢復了一些,不過還是十分的虛弱。為了生存,本來膽小的雲娘開始從墓裡搜尋,希望能找一點有用的東西,即使是破布也行。那墓雖然被盜過,但還有一些字畫和散碎的金珠沒有被盜墓賊帶走。估計那盜墓的只注重大件金銀珠寶,不認識那書本字畫。雲娘就收了放在一處。
讓雲娘萬分驚喜的是,在陪葬的東西里,居然找到了火鐮蠟燭。如此一來,不但有了光亮,而且狐狸帶來的野味就可以被烤熟燉透,吃下肚子,這對身體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雲娘來說的確是天賜寶貝。只是那狐狸對火始終有著幾分懼怕。
日子一天天過去,雲孃的身體也漸漸好了一些,只是心情抑鬱,加上月子裡感了風寒,周身脹痛,怕冷怕風。身體的痛苦,讓雲娘心底的恨意怨念更深了。不知從何時起,到了晚上,有一兩個時辰,雲娘會周身疼痛如火燒,手腳關節似乎融化消失了似地,這樣的狀況一連持續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