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溫笙轉身,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沈斯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詫異的神情略在臉上停頓一秒。
他微蹙了眉頭,拿出手機給溫世禮發了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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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妍他們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民宿裡只有溫笙一個人。
徐川從路邊攤打包了燒烤,還買了啤酒,想著四個人聚在一塊兒喝一杯。
但溫笙告訴他,周馭走了。
「走了?」徐川有點反應不過來,「走了是什麼意思?不是,你昨晚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嗎?你們沒一起回來?」
溫笙平靜地解釋:「他把我送回來,然後走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前臺的服務員說,他回來沒一會就退了房。我沒車,追不上他。」
「什麼?!」
徐川跳起來。他還是不相信,不相信周馭會就這樣把溫笙拋在這兒,自己走。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掏出手機給周馭打電話。
溫笙說:「他手機關了。」
她話音一落,手機裡果然傳來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徐川不由地皺眉,「你們怎麼回事啊?!」
他語氣不好,像是在質問。方妍瞪了他一眼,挽著溫笙,小心翼翼看她臉色問:「笙笙,你們是不是吵架啦?」
溫笙搖頭:「沒有。」
「那他為什麼走啦?」
溫笙望著方妍眼中的關切,眸光微動。她沒作解釋,而是轉頭問徐川。「你能找到他麼?他通常會去什麼地方?」
老實說,徐川跟周馭認識的時間不長,短短三年而已。但這三年,徐川跟周馭一起廝混過的地方那可真不少。
溫笙給溫奶奶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明天幾時才會到家。
方妍看著她在窗邊打電話的側影,忽而覺得有些陌生。
記憶裡的溫笙一直是溫和的,柔軟的,她好像不會生氣,也不會有任何的負面情緒。她就像天上飄著的雲,永遠都是潔白且輕盈的。
雖然她現在的口吻表情都和平時沒有兩樣。
但說不上來為什麼,方妍覺得她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儘管她此時站的位置能輕易地看見溫奶奶下榻的旅館,但她和溫奶奶通話時,卻表現的真如同她說的那般剛洗完澡出來,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和溫奶奶閒聊一樣。
徐川見方妍一直盯著溫笙發呆,懟了懟她的手臂,「誒,看什麼呢?」
方妍收回視線,趕走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對他搖了搖頭:「沒事。」
他們是連夜回城的。
周馭走之前已經把幾個房間的帳都一起結過了,他們清好行禮就直接上車了。
從這裡上高速要走一段不短的國道,夜晚的國道並不那麼好走。
徐川心急,但是車裡還有兩個姑娘,他也不敢開的太快,萬一路上出個什麼事,不好交代。
方妍有心想讓車裡的氣氛不那麼沉重,但後視鏡裡溫笙望著車外放空的臉色也讓她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開啟電臺,不知道哪個臺在放一首抒情搖滾,調子慢慢的,鼓點卻沉沉的。
雖然是搖滾,但聲音低沉的男歌手一開腔,惆悵立刻開始蔓延。
徐川不滿地橫了她一眼,「你選的什麼歌?」
方妍趕緊換臺,可換了幾個都不太滿意,最後乾脆關了。
車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方妍回頭對溫笙說:「笙笙,你昨天也沒休息好,這回去還有幾個小時呢,你要不先休息一會兒吧。」
溫笙嗯了一聲,但她顯然沒有打算真的休息。她問徐川:「我們是直接去1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