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思忖一下,「好像是。之前他還在朋友圈裡給他女朋友的店打了廣告來著。」
「這兒離我們吃飯那兒有多遠?」
「還好,大概三站路?」徐川話音一落,像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眉頭。「對啊,他女朋友在這,那些人怎麼會跑去那邊吃飯?」
周馭聳肩,不說話。
徐川越想越不對勁,「我靠!他們不會又是想打什麼歪主意吧?難不成他們是故意去撞方妍的?」
周馭淋了雨,額發上沾著雨水還沒幹,濕漉漉的,不太舒服。
他隨意搔了搔頭髮,淡聲說:「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但是打歪主意,□□不離十。」
「他們怎麼一天都不消停啊!」徐川罵了一句,氣性一下起來了:「那老肖是不是給覃涯種什麼蠱了?以前在學校覃涯不這樣多心思天天搞事啊!」
徐川說著,周馭沒接話,他又想起那天在1918的事。「哥,說實話,那天在包間裡到底發生什麼了?老肖到底要找你做什麼生意啊?」
周馭手上一頓。
房間裡突然陷入了一陣靜默。
徐川光顧著說話,手上的煙快燒完了也沒注意,燒上來的火星燙了他的手,他條件反射地把煙一扔,倒吸了一口涼氣。「臥槽!」
周馭這時放下手。
他望著徐川。
隱在黑暗裡的眸子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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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妍手臂上的燙傷著實不礙事,過了一晚上也不那麼紅了,只還有點像是要起泡的痕跡。
她在溫笙家住了兩天,本來不打算再回去她父母那邊了,方媽媽卻在電話裡一頓河東獅吼,斥責她一個暑假都不見人影,民宿忙得要死也不見她來幫忙,這會兒快開學了竟然還不準備過去聽訓。
方妍無奈,只得按照原計劃,隔天下午出發。
徐川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打算送她過去,然後在那邊住幾天,再和方妍一起回來。不僅照顧了方家的生意,還能悄咪咪在長輩面前露個臉,提前博一下好感。一舉兩得。
溫笙和周馭去送他們,方妍在路邊依依不捨抱著溫笙撒嬌。
溫笙安慰她,她只是去幾天,又不是不能再回來了。
方妍吸吸鼻子,說:「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我就是捨不得嘛。」
溫笙搖頭失笑。
徐川把行禮搬上了車,催著方妍要出發了。「快點兒,現在出發還能趕上吃晚飯。不然只能宵夜了。」
方妍回頭瞪他一眼:「吃吃吃,吃你個頭啊吃!」
徐川撇撇嘴不說話。
「好啦好啦,去吧,再晚天就要黑了。」溫笙把方妍送上車,和周馭一起並肩站在路邊對他們揮手,「到了給我發微信。」
方妍趴在窗戶上可憐兮兮點點頭:「好。」
駕駛座的徐川也轉頭來沖周馭揚了揚下巴,「哥,我走了。那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周馭嗯了一聲。
白色的小甲殼蟲緩緩起步,很快融入了車流。
周馭攬著溫笙轉身,準備帶她去吃飯。
兩人沿著馬路走,周馭問溫笙想吃什麼,溫笙沒有主意,兩個人在路邊隨便選了一家店。
恰好是吃潮汕砂鍋粥的。
點了份海鮮粥,又點了幾個小菜,都是清淡的。
等餐上來的時候,溫笙見周馭好像在發呆,忽然問他:「剛才徐川說有什麼事要等他回來再說,是什麼事呢?」
周馭一頓,垂眸去玩手邊的塑膠杯,「哦,他要把他家的修車店改成麻將室。」
溫笙:「……麻將室?」
小巧的透明塑膠杯在周馭手上轉著圈,溫笙的視線一直跟著他小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