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其也笑道：“黎先生，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有時候好奇害死貓的。你還是趕緊到我們公司來吧。”

午陽趕到歐陽其的公司，歐陽其和一個德國人接待了他。寒暄了幾句，就立即進入談判程式。午陽不懂德語，德國人不懂漢語，就讓歐陽其充當翻譯。

德國人說：“黎先生設計的東西是很好，但是使用範圍很小，不適合大規模生產，所以公司不能出太高的價格，只能出300萬歐元購買專利。”

午陽立即說了：“不，不行。”其實專利賣多少錢，根本跟他沒關係，他不同意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看看號稱刻板的德國人在談判中會不會是真的刻板。“這些錢買專利，貴公司只要生產幾臺裝置就可以賺回來，價格是不是太低了？”

“黎先生，你應該考慮到，這種裝置生產出來，能不能銷售出去都很難說，就更談不上利潤了。”德國人說。

“先生，你想過沒有，現在世界上的翡翠存量是越來越少，而我設計的這種裝置，完全就是變廢為寶，一本萬利的生意，貴公司竟然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搞清楚，所以我想，如果貴公司沒有誠意，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既然黎先生覺得沒有必要談下去，我們的談判就到此為止吧。我想說一句題外的話，黎先生，你準備將這個專利賣給誰？”德國人說。

“我可以跟日本人談判，他們肯定會感興趣的。”

“日本人在生意上是出了名的小氣，難道說他們會比我們出價更高？”

“日本人是不是小氣我不清楚，但是他們為了值得花錢的事情花錢，是很大方的。”

“黎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選擇其它的合作方式？”

“願聞其詳。”午陽說。

“是這樣。我們仔細研究過裝置的圖紙。生產這種裝置技術含量不是很高，生產成本也不高，我們先不談購買專利的事情，生產一臺或者數臺出來，請你負責銷售，如果銷售狀況良好，我們就可以大規模生產，我們公司將出價很高購買你的專利；如果銷售不出去。我們也就什麼都不用談了。”

午陽一聽就高興了，自己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德國公司生產出幾臺裝置，就供自己公司使用得了，如果真正靠銷售這種產品賺錢，以後自己的翡翠製品能不能銷售出去，還是一個大問題。至於答應歐陽其的專利費用，自己給他就是了。如果過了若干年，有人實在需要，自己又推脫不了，那時候再生產也不遲。“先生。您提出的這種方式很好，我完全可以接受。就請貴公司生產3臺這樣的裝置出來，我好用來演示給翡翠商人看，至於以後的銷售業績，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隨後，歐陽其就讓文秘列印出來一份協議，是德文和中文對照的，午陽看了一遍，簡簡單單的幾條，就是剛才德國人說的意思，也就在協議上籤了字。準備和夢馨一起告辭時，歐陽其說：“黎先生，我已經跟大校聯絡好了，就用我的車送你過去吧。免得你又要去攔面的。”

歐陽其開的是一輛suv，正好可以用來裝貨。將貨倒過去以後，歐陽其要求讓張夢馨開午陽的悍馬車跟在後面，自己就跟午陽乘一臺車。

車上，歐陽其道：“黎先生，你剛才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午陽說：“我其實也不知道這種冶煉裝置銷售情況會怎麼樣，但是我個人肯定是看好的。你的專利費，我是不是今天就按照300萬歐元轉給你？”

“那倒是沒有必要，我現在也不急等著錢用。不如這樣，你回去以後，給我找一塊價值相當的翡翠，下次我到中南或者你來京時交給我好了。”

“歐陽先生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現在300萬歐元的翡翠，放在那裡不用管它，10年以後，就是3000萬歐元。你放心，我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