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城主永遠都不會忘記,飛雪城主與姜玄一唱一和的狂妄嘴臉,所以只要找到機會,他就要貶損飛雪城主與姜玄一番。 其他神魔城主這幾天帶人來飛雪城,一直都住在城主府內,也知道飛雪城主與赤安城主、落霞城主打賭的事。 全都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姜玄會來的,急什麼。”飛雪城主淡淡道。 “你越淡定,就說明你心裡越沒底。”赤安城主一副看破飛雪城主心態的模樣,“不用裝,我認識你三千多年,你是什麼脾性,我最清楚!” “呵。”飛雪城主回以冷笑。 高臺之上,眾神魔一字排開落座,他們的談話,不會被外面聽到,廣場上十多萬人都看到了飛雪城主與其他神魔駕臨,盡數跪伏,高呼:“參見城主大人!” 神魔之下皆螻蟻,神魔城主極少在這麼多人的場合公開露面,甚至許多飛雪城子民,一輩子都沒見過城主一次,只能按照衣袍來辨認。 今天這比試很是盛大,神魔們也沒穿便服,而是穿著朝廷賜予的官服,既是官服也是神魔寶物,對一劫神魔而言,甚至稱得上是最強防禦寶物,帶著內斂的神光。 凡人若盯著看,很快就會眩暈,意識受到重創。 “免禮。”飛雪城主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飛雪城。 其中蘊含的神魔威壓,讓飛雪城所有子民全都升起了忍不住跪拜的念頭,就猶如弱小的凡人面對神靈,匍匐於地,瑟瑟發抖。 在公開盛大場合展露一次神魔威壓,也算是神魔城主統御治下的一種手段,讓子民明白神魔有多麼的強大,神魔的威嚴不可有絲毫忤逆,絲毫的冒犯。 威壓只有一瞬。 卻已經讓境界低的凡人,大汗淋漓。 時間流逝,現場再次喧鬧了起來。 一側次級高臺上,陳家家主陳德高,率領陳家十餘劫境盡數到場,還有上百家族核心子弟,地位越高,位置越靠近高臺邊緣,方便觀摩比試。 “飛雪城多少年沒有這種盛會了。”陳德高感嘆,“上一次,還是四十多年前那場妖獸潮戰役,城主舉行了盛大的檢閱儀式。” “那次也不如今天。”一旁厲婆婆道,“檢閱各大軍隊,雖然允許觀禮,但那些貴族領、忙於地方事務的監察使可都沒來,更沒有其他神魔過來。” “對。”陳德高點點頭,“那今天,可是飛雪城百年來第一盛會了!” “孫女婿怎麼還沒來?”高瘦錦袍老者看著那雄偉的高臺上,上面除了八大神魔、七個年輕人,以及提前就位的城主府服侍人員外,未見姜玄的身影。 “會來的,今日如此陣仗,換成誰,都不可能退縮。”陳德高道。 “孫女婿當然不會退縮,其他主城的這些天驕,又怎麼可能是咱們飛雪城第一天才的對手!”高瘦錦袍老者一副飛雪城必勝的模樣,“孫女婿的一刀,他們誰扛得住?” “也不能這麼說。”陳德高卻微微蹙起眉來,“這比試,肯定要限制禁術、秘術的施展,寶物也不能用……不然,比的就不是年輕一代的實力了,而是比神魔的家底!那還有什麼意義?” “孫女婿從遺蹟裡出來,有寶物也是靠自己本事得的!又不是神魔賜予,憑什麼不能用?”高瘦錦袍老者一抻脖子道。 “你去跟神魔說啊……跟我說什麼。”陳德高給了他一個眼神。 錦袍老者語塞了一下。 厲婆婆看他一眼,也明白……他實際上是有些擔心姜玄能不能贏,嘴上說姜玄必勝,可那些神魔親傳,又有哪個不是妖孽天才? 而且是來自資源更加充沛的地區! 今天到場的,單單是一等繁華主城的神魔城主,就來了足足三位! 姜玄回來後的戰績,一是斬殺了蚩猙,這已經被那些被帶回來的人傳開了,二是破衛家大陣,三是一刀破了監察使劉建奇的肉身,相當於是殺了劉建奇,劉建奇有神魔寶物才活下來。 而這三大戰績,要說是憑藉自己實力做到的,沒有任何可能。 飛雪城這幾天議論,都說姜玄身懷黑潭宮傳承寶物。 這使得姜玄劫境後的戰力,根本就無從判斷。 只能按照之前先天時的戰績推算……姜玄能殺重傷垂死的呂孔,最主要的是依靠那“控物禁術”,不斷阻斷呂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