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同時間,她又懂了,她只可以和阿擎同甘不能共苦。很不理智地,她嫉妒起可以跟他共苦的芬蒂和美豔秘書。
“小今,在想什麼?”蔣欣推著丈夫走進客廳,看見她在發傻,笑問。
“沒什麼?”她把手上的書闔起來,走到沙發邊。
喬宣牽起女兒的手說:“還習慣嗎?”
“這句話,你已經問過我很多次了。”小今皺眉頭,她已經表態多次,會努力把這裡當成家,努力愛上這塊異國土地。
“我說的習慣,不是你習不習慣住在這裡,而是習不習慣阿擎不在身邊。”
爸爸的問題,差點問出她的眼淚。
吸吸發酸的鼻子,她想,是不是天底下的父母親都和兒女心有靈犀,否則為什麼爸爸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猜出她的不適應,嚴格算來,他們是還不算太熱的父女啊。
“我還好。”她掛上笑臉。
“你要體諒阿擎,接手這間公司並不容易,很多人都等著看他出醜,等著找機會落井下石。”喬宣語重心長的說。
“既然這麼辛苦,為什麼要逼他接下公司?”小今不懂,有人想經營就給人家經營啊,搶啊奪的,又不會讓自己得到幸福。
“我沒逼他,是阿擎上大學之後,就一直很想替我接下擔子。他知道我討厭經商,我也知道他在這方面相當有天份。事實證明,他做得很好,除了他,誰也擔不起這個位置,至於公司裡面那些元老,我敢保證公司交到他們手裡,不出三年一定要倒閉。”
“那他們為什麼要反對阿擎?是他幫他們保住公司的啊!”
小今問倒他們了,人類的貪婪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單純善良。
“現在情況好多了,那些扯他後腿的、想看好戲的,一個個被他弄出公司,我可以理解他急著擴大公司的原因,他想讓所有人看看他的能耐。”開玩笑,阿擎哪是隻捱打不還手的人物?
果然,又是為了證明,責任感太重的人,註定躲不過辛苦。
見小今嘆氣,蔣欣拍拍她的手背笑說:“不要替阿擎操心,我看他是如魚得水,開心得不得了。”
這話,小今沒辦法反駁。
她記得阿擎拿到新合約時的得意表情、成功完成企劃案時的興奮、拿到新一季營業成績時的驕傲……他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即使,它的壓力會把人壓垮。
這時候的他,還沒有心思停下腳步,欣賞單純的快樂吧。
“我知道。”她點頭。
“不能否認,你在的時候阿擎快樂多了,以前,他是從來不肯說笑的木頭人,還有人偷偷在背後批評他,說他顏面神經受損呢。”蔣欣一面說一面笑。
現在她在弟弟身上看見愛情,在他的聲音裡聽見愛情,在他的眼睛裡發現愛情,愛情成了商標,在他全身烙印。有愛情的他,多了溫度、多了體貼,愛情影響人們太多太多了。
阿擎一身的冷酷晦黯褪去,憤世嫉俗已稍稍減輕,接到臺灣的“弟弟”們打來的電話,再不會冷言冷語,讓人想從他背後踹下去。
蔣譽說他吃錯藥,神經搭錯線;蔣昊說他總算長出一點人性基因,願上帝保佑小今,而最愛說話、最愛看熱鬧的蔣烲反而沒有半句批評,只是莫測高深地說他知道是什麼東西融化了北極。
“你最近美語進步很多,讓人刮目相看哦。”蔣欣遞給小今削好的水蜜桃。
“我得更拚一點。”聽、說、讀、寫,她要加快腳步,跟上阿擎的程度。
“你已經夠拚了,要注意身體。”喬宣無奈的叮囑。
昨夜他進小今的房間,發現睡夢中的她居然在背英文單字,看來她是下定決心非學好語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