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了個主子,還是個不那麼具有威嚴的主子,對於徐婉清來說無非就是多了個庶女照顧,雖然她每看到趙亦柔的臉就會黯然神傷。而對於安允來說,那便是再多了個學生教學。
進入十一月,已經入了寒冬,天氣越發冷冽了起來,入冬的第一場大雪也在這個月的中旬如期而至。
北風呼嘯,鵝毛般的大雪從天空中簌簌飄落下來,給京城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霜,院子內栽種的幾株臘梅亦傲雪勝綻,卻始終沒有這場大雪來的壯觀美麗,頗有些“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的意思。
亦萱穿著茜紅色翠紋織錦羽緞斗篷,手裡捧著暖爐,頂著寒風朝前走去。
瑞珠撐著傘走到她身旁,替她遮擋著寒風。
行了一段路程,終於到達了書房,亦萱小跑幾步上了臺階,脫下綁在鞋子上的木屐,隨後在原地蹦跳了幾下企圖讓身子暖和起來,頭髮上斗篷上的雪花簌簌飄落了下來。
“呀,這鞋子還是有些溼了呢?姑娘可難受?”瑞珠蹲下身,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鞋面。
亦萱低頭看去,淡粉色的鞋頭上果然有一大片水漬,將顏色染成了暗紅。
她並沒有感覺到腳上的溼意,想必還沒有滲透到鞋裡面,剛想跟瑞珠說沒事,便聽到一陣嬌柔悅耳的聲音。
“大姐姐真不愧是嫡女,總要高人一等,瞧不過是溼了鞋襪,便叫人如此緊張。”
第八十六章氣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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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的臉色冷了下來,隨後抬眸朝她看去,嗤笑一聲道:“你說得對,我的確要比你高一等。”
“你!”趙亦柔白皙的臉孔瞬間漲紅,氣惱地瞪著亦萱。
亦萱挑挑眉,隨後衝趙亦柔身後的丫鬟道:“空竹,還不快將表姑娘帶進來,這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雪,若是她這次真感染了傷寒,不要說我,就算是祖母也保不住你。”
雖然趙府的人都知道趙亦柔是趙世秋的私生女,但是明面上卻都是稱呼她為表姑娘,將她的身份變成了趙府旁支的親戚。對外宣稱她是徐州人士,因為父母早死,伯母打壓,便投奔來了趙府,而徐婉清仁善心慈,便將她收留了來,以姑娘的禮遇相待。
空竹的臉色瞬間一變,忙上前扯過趙亦柔,要將她帶到屋簷底下。
空竹以前是外院的粗使丫鬟,一身的蠻力,趙亦柔根本拗不過她,只能被她踉踉蹌蹌地推得往前走,只是一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亦萱,帶著怨毒,沒有絲毫的鬆懈。
亦萱挑釁地回瞪著她,譏諷道:“我勸你最好別做這些無用功,想要栽贓陷害這一招,你還嫩的很,你若是惹急了我,我只會叫你在趙府生不如死!”
趙亦柔畢竟是九歲的孩子,被她臉上狠戾的神色嚇住,心裡怕得厲害,卻又不想在面上表露出來,只能死死咬著唇,逼迫自己鎮定下來。
其實亦萱緣何會這樣說,主要是因為五天前,趙亦柔突然發起了高燒,怎麼都不見好,而且一直在鬧脾氣,不肯吃飯不肯睡覺,整日在梨香院大呼小叫,嚷著要見趙世秋,說要回城東村,再也不想呆在趙府了。
徐婉清去見她,好言好語勸慰了半天,趙亦柔才抽抽搭搭地說是下人們欺負她,不給她飯吃,大冬天的且還不給她屋裡放炭盆,而且洗澡的時候不給她熱水,叫她生生得了傷寒。
為此徐婉清又是生氣又是害怕,這幾個丫鬟都是她精挑細選的,雖說有眼線的意思在裡面,但是明面上是決計不會怠慢了她,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的。
她趕緊將趙亦柔的貼身丫鬟空竹叫來,問她是怎麼回事。
空竹是趙亦柔的一等丫鬟,趙亦柔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難辭其咎,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