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慕夕瑤逼上絕路,順道除了她腹中子嗣?
六殿下後院可不止她和赫連敏敏兩個女人。扳倒她們,有的是人藉機上位!
“安靜待著。幫不上忙,至少得好好守夜。你那副張皇樣子,是想落人口實,再加個做賊心虛的罪名不成?”赫連敏敏對蘇藺柔如此膽小不經事,氣不打一處來。
此次不僅被慕夕瑤帶累得兇險,還有個蘇藺柔在身側可勁兒洩氣,真真是晦氣!
今日這事兒,若是慕夕瑤挺不過去,殿下那邊……她要如何交代?
赫連敏敏可沒忘記,當初宗政霖答應幫她欺瞞過去,唯一提出的要求,便是“需要時,照看一二。”話雖說得不重,但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在他視若珍寶的女人生死未卜之際,若是她毫無作為,宗政霖絕不會寬厚仁慈。那個男人冷硬起來,說他目中無人,視人命如草芥都是輕的。連欺君都不怕,還能指望他有所顧忌?
“給殿下去信,將這裡情形如實呈稟。另派人在城裡和京郊盡力搜尋得用的大夫和穩婆。那些毫無名氣之人,總不會也被對方也盡數掃清。”
赫連敏敏望著產房外棕青色幕簾,從不曾如此期盼慕夕瑤能夠足夠強韌,支撐下去。
如此焦急守候近一個時辰,所有人身心俱疲,每每看著小丫鬟端著鮮紅血水自面前經過,無不是一陣心驚肉跳。
對面產房女人斷斷續續的痛呼,直震得隔間中等候眾人手足冰涼。氣氛越來越凝滯,連衛甄都漸漸失了冷靜。
前幾日主子特意招他說話,極其慎重吩咐,讓他無論何時不可自亂陣腳。唯一要辦的差事,便是將殿下後院女人盡數擋在門外。
可如今所有訊息都表明主子境遇已是糟糕透頂,他若再這麼傻傻守候下去,聽信瑤主子之前交代,指不定待會兒產房就要陡然生變。
衛甄從未如同現在這樣心急如焚,只覺得殿下這次留他下來,簡直是催命符咒。再加上瑤主子不清不楚一句交代,讓他直想衝進屋裡探個究竟……
繃著個臉,衛甄正打算叫人往驛站催發第二封加急信件送往林城,就聽產房裡突然喧鬧起來,似有桌椅轟然倒地和女人叫喊聲,還有趙嬤嬤驚怒斥責,混雜一片,隱約可辨。
“怎麼回事?”赫連敏敏當先起身,幾步來到隔間門口,與對面產房隔簾相望。
“衛大人,事到如今,你還要攔著人不成?若是慕氏有事,這罪名你可擔當得起?”赫連敏敏對瞬間攔在她面前的衛甄怒目相視。這個蠢人,怎就這麼冥頑不靈!她都不懼違了宗政霖手諭,可眼前這武夫卻死死堵了她寸步不讓。
兩人正僵持間,卻是產房那頭先一步有了動作。
趙嬤嬤鐵青著臉,一把掀開幕簾,叫人擰了兩個穿著黃褐色棉衣的婆子,一行約四五人魚貫而出。
“正妃,衛統領。這接生嬤嬤趁側妃情形不好,產房裡眾人憂心之際,竟偷偷往手上抹了麝香粉末,被丹若苑專管香料的丫鬟識破,當場人贓並獲。另一人驚慌之下打翻了給側妃補氣血的湯藥,裡面竟也新增了少量大黃和山楂!”
趙嬤嬤怒不可遏,指著兩人的手指,竟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地上兩人形容狼狽,被人扭著胳膊哀哀呼痛,猶自叫喊被人冤枉。
“混賬東西!”赫連敏敏怒極,一腳將跪在地上拼命掙扎之人踹倒在地。
“押下去嚴加拷問!把人給好好看住了,封鎖訊息,莫被鑽了空子殺人滅口。”後宅丫鬟婆子性命卑賤之極,若不提前防範,保不住片刻之後人就沒了生氣。
衛甄冷著張臉,瞪著兩個膽大包天的婆子,立刻叫人將兩人關押柴房,另派府衛專門看守。
“那藥側妃可用了?”
“這倒未曾。幸虧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