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接旨謝恩,張公公身後的侍女侍衛也魚貫而出,侍女們手裡託著皇上賞賜的銀錠,侍衛們手握利劍,全都站到施音禾身後,畢恭畢敬的,等候她的指派。
眾人譁然。
廖婉寧跟安氏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施音禾突然就成了左副統領,還是郡主身份,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使勁揉了揉雙眼,再睜開來看時,張公公跟一眾侍女侍衛還在,施音禾手裡的聖旨還在,安氏幾乎要瘋了。
老天爺為何總跟自己過不去?想要什麼就反著來,不給也就算了,還倒扣?
廖婉兒更是驚得胸口劇烈起伏,她打死都不敢相信,施音禾有這麼好命。
她妒忌得發瘋。
若楊鎮知道如今的施音禾炙手可熱,還是郡主,會不會開始嫌棄她廖婉寧?
之前,她仗著自己孃家還有些商務上的實力,心裡得意,覺得楊鎮選擇自己,是他們福氣。
現在,孃家那點銀錢上的功夫,突然就不香了。她心裡的優勢,也瞬間化為泡影。誰都知道,自古商不與官鬥,以施音禾如今的顯赫身份,她動動手指,不但楊家,包括廖家薛家,都得屁顛屁顛跪倒在她面前。
不行!絕對不行!絕不能讓她就這麼揚眉吐氣。一定有辦法弄死她,一定有!
廖婉寧惡狠狠的盯著施音禾,心有不甘的扯了扯安氏:“娘,咱們走,離開這。再不走,等著給她下跪麼?”
安氏也回過神,趕緊跟著廖婉寧從牆根處溜了出去,快速找到自家馬車,麻溜上車走人。
且回頭看若央郡主跟容嬤嬤這頭,兩人的驚訝,不亞於廖婉寧跟安氏。
若央腦袋嗡嗡的,自己還在拿著郡主身份跟她施音禾耀武揚威,她一轉眼,就得了一個郡主身份,還是皇上親自封的,那跟她這個皇后討來的郡主可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她剛才還想命令侍衛動手打人,施音禾一個變身,還成了可以領兵拿人歸案的左副統領,這麼諷刺的轉變,讓若央郡主完全懵了。
再看容嬤嬤,也傻在當場。她剛才都幹了什麼了?對一個左副統領,哦不,敢對一個皇上親封的郡主下死手,自己會不會被抓?還是被直接打死?日後,她在宮裡還怎麼混?
我的個老天爺!她犯了天條了!她沒活路了!
容嬤嬤慘白著臉,偷偷望向自家郡主,見郡主臉色不比她好到哪裡去。看來跟自家郡主求助是沒用了,她自己都還自身難保呢。
容嬤嬤一個箭步,狗腿的湊到施音禾跟前,納頭就拜:“老奴拜見音禾郡主,老奴老眼昏花,沒看清郡主的尊貴,差點誤傷郡主,請郡主大人大量,看在咱們家若央郡主也是皇后娘娘所封的份上,饒了老奴一命,老奴來世當牛做馬,報答音禾郡主饒命之恩。”
還能這樣幹?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容嬤嬤有這麼狗呢?
若央郡主兩眼一瞪:“容嬤嬤,你這個狗奴才,這是在幹什麼?她是郡主,我也是郡主,你何必這樣巴結她?還不給我滾回來?”
張公公一看這架勢,馬上知道剛才那些人圍在施家門口看熱鬧,多半是若央郡主不知為了何事,在為難施家。
他兩眼一眯,不陰不陽的說道:“兩位郡主神仙打架事小,皇上皇后的顏面事大,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吧。老奴這就回宮了。這裡發生的事,不用老奴多嘴,皇上耳朵可尖著呢,遲早會知道。依老奴看,大家夥兒還是散了吧,別無端惹上滅族的大事。皇宮內院的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公公一席話,說得容嬤嬤抖如糠篩。若央郡主也知道厲害,這事要還鬧下去,遲早收不了場。
她頓時氣呼呼的越過容嬤嬤跟施音禾幾個,跟張公公潦草的施了個見面禮,以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