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當然不答應:“蕭稷,你查你的事,我找我的哥哥們,咱倆的事誰都代替不了誰。你想撇下我,不能夠。”
“施音禾,軍令如山!這要在軍營裡,你就是違抗軍令,要被砍頭的知不知道?”蕭稷不為所動。
施音禾幾乎要笑出來:“這位大哥,您當這是您的大營吶?我也不是您手下的兵啊,還軍令如山呢,我倒要看看您能不能攔得住我?”
“你……”
這孩子,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不聽勸呢?蕭稷氣結。
一旁的賀峰也不敢吱聲,他早知道,只要有爭執,自家的將軍就沒贏過,他都習慣了。
蕭稷看向賀峰。
賀峰一個挺直腰板,喝道:“是。小的負責在外頭接應。”
蕭稷一愣,我說什麼了了麼?
施音禾拍了拍賀峰的肩膀,給他豎起一根大拇指:“還是賀峰有覺悟,不點都通。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家將軍。你只管在外頭負責接應我倆,務必不要讓他們把洞口封了。”
“是。”賀峰再次挺直腰板,脆聲應道。
蕭稷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她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
賀峰假裝看不見。
我又不瞎,誰是老大誰說了算還看不出來麼?自家將軍給自己整了個祖宗回來,自己當孫子,怪誰?
,!
只是,剛才她說她會保護好將軍,她領教過將軍的功夫麼?將軍要真幹仗,那可是山崩地裂啊!
三人不再糾結,開始湊近,商量如何進洞如何出洞,碰到狀況,如何應對。
眼看天已經大亮。施昊天夫婦已經結伴往鎮裡買東西去了。
施音禾幾個趕緊各找各床,補覺。等著天黑,他們才能行動。
說的床,其實就是簡單鋪就的稻草窩,一人一個草窩,大冷天的,稻草鋪得挺厚實。
施音禾倒頭往旁邊一歪,閉眼就睡,絲毫不覺得蕭稷跟賀峰同在一個房間感覺彆扭。
蕭稷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一臉嫌棄:“哎哎哎!你就這麼當著我們倆大男人的面睡啊?能不能稍微避一避嫌?”
施音禾沒睜眼,只嘟囔道:“難道不是你們應該避嫌麼?有本事自己到外頭荒郊野外睡去啊!”
看了看外頭烏漆麻黑又天寒地凍的樣子,蕭稷沒辦法,只能隨手從牆角撿了些木頭簸箕擋在中間,擋住視線,總算把施音禾給隔開了。
他邊折騰邊心裡窩火:能不能有點姑娘的矜持?能不能長點心眼?你是個公主,知不知道?
剛整完,隔著簸箕,已經聽到施音禾均勻的呼吸聲,明顯睡著了。
哼!搶先睡,還睡這麼沉,這是想讓我被動保持驚醒,當你護衛唄。
他們三人休息時,保持有一人不能沉睡,免得不察覺有人偷襲。
但看到施音禾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負擔,安心入睡的樣子,蕭稷嘴上動作都嫌棄,但心裡還是有些安慰,畢竟是妹妹,雖記不起來,但她還是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他。
蕭稷輕輕嘆了一口氣,雙手枕著腦袋,從漏了頂的茅草屋看向灰濛濛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不睡?別到時頂著黑眼圈拖我後腿。我睡著了耳朵也是支楞著的,不需要你們守著。”
施音禾嘟囔道。
她知道那倆男人一定會主動守門,只能出聲制止。
“你不是睡沉了麼?早就聽到你睡沉的呼吸聲了,怎的還……?”蕭稷驚訝道。
施音禾打斷他的話:“你傻啊?這叫障眼法,別告訴我你們沒這麼幹過。”
蕭稷一愣。
賀峰也詫異到:“這是軍營偵察兵特訓內容,你一女的,怎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