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曬著某些不知名草藥的胡先生道。
唐奕天自認自己說話聲音極低,以為院子裡的人是聽不到的,沒想到人家聽力超群,唐奕天也坦然,說道,“這位先生,剛才是我冒犯了,多有得罪,請先生不要見怪,煩請幫忙看看我這位朋友的傷勢。”
“進來進來。”阿寶拉著唐奕天的手臂往屋裡拖,“胡先生才不會像你這麼小家子氣。”
進到屋內,唐奕天在阿寶指引下把楚籬放到一視窗的竹榻上,胡先生也進了來,低頭檢視楚籬傷勢,然後把脈,“這位小哥包紮的嗎?處理的很到位。”胡先生說道,“所幸沒有傷筋動骨,脈相也平穩,我去弄點草藥給敷上,幾天就能痊癒了。”
唐奕天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細細打量了下眼前這位胡先生,粉黛面,桃花眼,膚若凝脂映著一頭及腰秀髮,在腦後高高的紮起,著一身白袍,說不出的驚豔,唐奕天是見慣像楚籬沈亞倫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但是這位胡先生是完全不一樣的型別,楚籬和沈亞倫是絕對不會讓人錯覺成女人的,眼前這位,雖然打扮樸素,但簡單的裝扮根本掩飾不了他生媚的眉眼。發現唐奕天的目光,胡先生轉身看著他,唐奕天發現自己的失態,笑了笑,沒想到這位胡先生竟然也回他一個笑顏,然後出門在院子裡搗鼓草藥,不一會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貼藥,上面粘滿綠色的糊狀東西。
“這是什麼?”唐奕天問道,他始終是擔心的,不覺這擔心的表情也顯露在了臉上。
“你懂歧黃之術嗎?你認識草藥嗎?你懂各種草藥的藥理嗎?”胡先生眉眼一挑,臉色轉冷,“我若有心害你,隨便扯個謊,你也發現不了,既然這麼不信任我,就馬上離開,我這裡不歡迎多疑之人。”
唐奕天從遇到阿寶開始,就覺得面對的就是一場陰謀,現在這個胡先生既然說楚籬的傷沒大礙,在不能確保藥性是否安全和麵前的人是否可靠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冒險的,說了句打擾了,就上前給楚籬包紮好傷口,想背起楚籬要離開,阿寶忙上來拉住,“雖然說沒有傷筋動骨,你也不能這樣帶著楚少爺離開,萬一,我說萬一再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我沒這麼驕氣,阿寶,帶我去找老爺子。”楚籬這次拒絕唐奕天揹他,自己站了起來,“胡先生,剛才奕天有什麼話得罪您了,別放心上,他只是太緊張而已,不過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過兩天也就好了。”
唐奕天從口袋掏出錢包,摸出幾張人民幣放在桌子上,這下真激怒了胡先生,“一身銅臭的男人,滾,帶著你的錢一起滾!”
阿寶見狀不再勸了,馬上退出到了屋外。唐奕天只得把錢又收回來,暗歎長得好看又如何,楚籬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阿寶顧不得回家休息,又帶他們來到老爺子住的地方。一路上阿寶跟遇到的村裡人打著招呼,心情極好。村裡人似乎也挺歡迎這兩個陌生人的到來,露出笑臉。
這間房子建在村後的的角落裡,屋後靠山,遮擋在樹蔭裡,前邊有一半房子架空在山邊,一架木樓梯通到上面的木屋,楚籬第一個衝到門口,門沒鎖,一推就開了,老爺子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沿上,楚籬喚了聲“老爺子!”,對面的人沒反映。
“老爺子?”唐奕天看人不說話,有點奇怪,便往裡走去,楚籬突然臉色一變拉住了他,自己一個箭步上前,兩根手指按上老爺子的眉心。
見楚籬突然沉默沒了反映,唐奕天不明所以,“怎麼啦?”
沒有回答聲,唐奕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不是好事,注意力全在了楚籬身上,過了幾秒,楚籬轉過身,滿眼的淚水。
“怎麼啦?”唐奕天沒見楚籬哭過,有點不知所措。
“老爺子……”楚籬斷續說道,“死了。”
他們千里迢迢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