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柔和軟綿,浸潤著他的心,他似乎感受不到冷了。
容綏早想這樣抱著她,正當他沉迷於她的氣息,動情地想要低頭吻她,結果被一陣著急的敲門聲打擾。
「王爺,該去了。」隨從在門外道。
容綏依依不捨地才放開她。
叮囑道:「你不必出門送本王,外頭冷,當心受寒,在家中若有什麼需要便跟侍人說,遇著事情便去找舅舅,等本王回來。」
謝悠站在原地,微微頷首,目光緊盯著他,直到他和隨從消失在拐角。
容王府外,容綏騎著熾炎,領著一眾隊伍離開,身後是隨從的腳步聲,冷風撲面,天空白得蒼涼。
忽然他回過頭,望向身後的王府大門,瞳孔驟縮,只見石獅旁站著他牽掛的人兒,厚重的衣帽將她的頭包裹著,雪白一片,幾乎要與白茫茫的背景融為一體。
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行動,駕著熾炎掉頭跑回去,停在她面前。
他硬朗俊秀的臉在雪的映襯下顯得冷白,嘴唇抿成一條線,「不是說好了在屋內不要出來嗎?」
往她身後看去,語氣頗為懾人,「侍人呢?怎麼讓王妃出來了?!」
幾個侍人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說話,謝悠道,「夫君,是妾身自己出來的。」
「你……」聽她說話,他頓時發不出脾氣了,卻仍然不贊同她的行為,「你快些回去,不然受涼又有得你好受了。」
她卻沒有聽話,而是朝他舉著雙手,「夫君,你俯下身來。」
「還要抱?」他皺著眉道,一手牽著韁繩,朝她彎腰,儘量與她靠近,最後停下的地方還是比她高了一些。
誰知她直接摟上他的脖頸,踮起腳,仰頭吻上他冰冷的唇,霎時間冰冷化作滾燙,情絲無盡纏綿。
隨從們忙背過身不敢繼續圍觀。
分開後,兩人對視著,謝悠鬆開了他,輕聲道,「夫君放心去吧。」我很快便來。
容綏眼底幽深,靜默看了她半晌,終是硬逼著自己偏過頭不再看她,然後駕著駿馬,回到隊伍裡。
謝悠站在原地看著容綏帶領軍隊,逐漸消失於長街盡頭,腦袋裡在想著今晚的計劃,如果快的話,她明天就能跟上他。
只怪天不利,入夜時又下了大雪,謝悠坐在窗邊凝視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不得不推遲今晚的計劃,明天再看看。
她已經提前喝了對身子恢復有效的藥水,在系統那兒買的,又準備了些時效長的大力丸,就差缺一個月黑風高無雪的寂靜夜晚。
翌日。
容王府迎來了意想不到的人,謝悠坐在廳堂裡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年過半百,兩鬢斑白,一臉縱慾態虛,兩頰凹陷。
他進來後便讓隨身侍衛趕走其他人並守在門外,而他自己走了進來,發灰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椅子上的美人兒。
謝悠一動不動地看著老皇帝一副雞賊的模樣,把門關上,然後笑著露出一口牙,眼裡對謝悠不潔的渴望毫不掩蓋。
老皇帝兩手負在身後,暗想謝悠果然是個大美人,不知滋味如何,可惜讓容綏搶佔了先機。
自射獵場見過她後,他日日夜夜想著她嬌艷欲滴的模樣,恨不得從容綏手中把她搶過來,關在宮殿裡當他的下一隻金絲雀,好不容易等到容綏出遠門,他才找著機會鑽空子接近她。
「容王妃,許久不見變得更加惹人喜愛了。」容綏不在家,老皇帝大膽地露出真面目,吃準了謝悠不過是個嬌弱的女人。
「皇上有何貴幹?」謝悠眼底無懼色,而是玩味地看著老皇帝,暗想沒見過獵物主動送上狼窩的。
老皇帝緩步朝著謝悠走過去,試圖裝出君子翩翩風采,說出的話卻為是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