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賢妃聽著他這樣的話,不由冷笑一聲,她道:“大皇子的馬平日可都是在御馬監裡養著,況且這又是從大漠進貢過來的汗血寶馬,那幫養馬的奴才恨不得將它當成祖宗一樣養著。如今竟是突然發瘋……”
陸允珩雖貪玩,可到底也是在皇宮中長大的。這會他母妃不避諱著他直接這般說,那就是懷疑這馬被人動了手腳。
其實現在也不只是成賢妃在懷疑,如今傷了恪親王和九皇子這兩位貴人,又加上這馬當時便死了,皇上早已經下令讓人徹查此事了。
“莫非是二哥?”陸允珩眼睛轉了轉,半晌才說道。
“你這個蠢貨,”成賢妃當即用手指敲了他的腦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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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蠢貨,”文貴妃恨得一巴掌扇醒這個兒子,早就跟他說過,就算不喜歡大皇子,但在皇上面前也該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模樣來。
二皇子陸允顯梗著脖子說道:“此事不是兒臣做的,旁人不相信也就算了,為何母妃還要這般問?”
“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皇上呢?太后呢?”文貴妃一想到這會竟是連恪親王都連累進去,就恨不得抽醒二皇子。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徐徐圖之了。
陸允顯此時也是知道怕的,可他還是嘴硬道:“父皇那等英明之人,豈會讓小人矇蔽。兒子既是沒做,只等父皇查出真相便是。”
文貴妃霍地轉頭盯著陸允顯,只將他盯得頭皮發麻。過了半晌,她氣得反倒笑出聲來,許久才說:“這皇宮之中又有多少真相?”
先皇在位時,有人向先皇進言大皇子在宮外行巫蠱之術,而當時的皇上雖是嫡子,可並不受先皇寵愛。因此一直遲遲到十八歲都沒被皇上冊封為太子。
而大皇子的生母是先皇未登基時,就伺候在身邊的侍女,深受先皇寵愛。可就是這般,在查出大皇子府中的巫蠱之術時,先皇還是震怒不已,不顧大皇子生母的苦苦哀求,將其圈禁。
可就算是這樣,前朝的言官卻還是死死盯著當時的郝宸妃,也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最後這位曾經寵冠後宮,以宮女身份登上妃位的女人,還是在一杯雎鳩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貴妃沒想到二皇子這般年紀,想法竟還如此幼稚,相反大皇子雖出身低微,又無得力外家輔佐,可是卻能單憑自己的能力集結了一幫勳貴子弟在身邊。
“你舅舅先前一直同我說,你出宮開府後也該請些博學強知的先生在身邊,如今他已四處給你物色,”文貴妃突然說道。
二皇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顯然是未明白母妃突然轉了話鋒。
“至於這次的事情,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誰敢誣陷了你。”
沒過幾日,這調查的結果便出來了,原來是御馬監負責伺候這匹汗血寶馬的太監,一時大意竟是將寒食草當作普通草料餵給這匹馬。而大皇子騎著此馬參加馬球比賽,在劇烈運動之後,寒食草的毒性隨著血液留到四肢百骸,這才讓這馬突然癲狂起來。
皇帝下旨處死御馬監的當值太監以及一干掌事太監,而餘下的太監莫不是被打了幾十大板後,扔去做了雜役。而整個御馬監在皇帝的鐵血下,全然換了一批人。
而恪親王上旨給皇上,希望前往京郊景山別院休養。
皇帝恩准之後,更是賞賜了好些藥材和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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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波蕨詭異,自然不會波及到千里之外的江南。
謝清溪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