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就保證這樣的增兵速度即可,每一刻鐘上去兩千人,以這種增兵的速度,既不至於給城頭的弩炮大量殺傷,又保證足夠的攻擊強度,不過城下的砸牆是關鍵,再調三千輔兵上去,給我把這南城的城牆,一下子打穿嘍!”
二人正說話間,突然,一股火風撲面而來,強勁的北風呼嘯,把帶著刺鼻,嗆人味道的火油味直接從城頭吹到了李世民的鼻子裡,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臉色一變,失聲叫道:“什麼東西!”
李世民的瞳孔之中,已經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正是他眼中所能看到的景象,從洛陽南城的城頭,如同飛起了陣陣的火鳥,成千上萬只鳳舞一般,直接從城牆上飛出,狠狠地砸向了城下的部隊。
羅士信睜大了眼睛:“怎麼,怎麼會這樣,城頭,城頭哪來這麼多的火把?”
李世民的額頭開始冒汗,他強顏歡笑道:“沒事,光是火把不至於引燃大火,叫士卒們注意點,我們的車上蓋了生牛皮,火把扔上去不可能持續燃燒,儘快給我把這些引火之物從車上拿開,千萬別一直堆在車上!”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前方卻已經傳來了陣陣慘叫之聲,三十多部車,已經開始了燃燒,濃煙四起,嗆得車下正在砸牆計程車兵們根本呆不住,紛紛落荒而逃,有些人剛一鑽出車底,就一頭撞到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大石球道上,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就這樣給新滾出的石球生生碾死,成為一堆堆的碎屍,連形狀都無法辨認了。
羅士信大吼道:“混蛋,跑什麼,滅火啊,怎麼能任由那些東西在車子上燃燒?有跑的功夫,就不會把這些引火之物扔掉嗎?”
李世民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道:“雉尾炬,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洛陽南城,城頭,王世充面帶微笑,把玩著手中的一個燕尾炬,身邊的魏徵眉開眼笑:“主公,真的是太厲害了,這幾千枚燕尾炬一扔下城去,外面就是大火一片,只是,屬下還是很奇怪,為什麼這東西只會燒車呢,那東西不是用溼透的生牛皮蒙的嗎?按說沒這麼容易起火啊。”
王世充笑著拿起了手中的燕尾炬,指給魏徵看這東西的頭部,只見那是一個鋒利的三楞尖頭,還帶有兩根倒刺,頭重腳輕,七成的重量都集中在首部,而尾部則是兩根被桐油浸溼了的羽毛,活象個雞毛鍵子。
王世充一邊指著這個燕尾炬,一邊說道:“玄成,看到了沒有,這東西是頭重腳輕,尾部著火,而尖頭向下,只要砸中木製的攻城器材,就一定會釘到這些攻城器械上,想要拔掉幾乎不可能,因為尾部著火,整個鐵炬極為燙手,此物在水戰之中所用最多,當年最早是東晉的交州刺史杜慧度,大戰盧循的天師道水軍時,就是大量用這東西,盧循軍的巨大戰艦,幾乎全部被這東西所焚燬,可見其厲害,即使是在水上,也能生生燒掉你的巨船。”
說到這裡,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所以,不管是攻城塔,還是雲梯,還是衝車,包括這個車,在我們的燕尾炬面前,都不過是浮雲而已,傳令,重灌刀斧手調一千人上城,趁著唐軍被火攻大亂之時,給我清理城頭,還有,叫城下把滾油鐵汁準備好,呆會兒準備燙人!”
城下的慘叫之聲此起彼伏,不少來不及逃出車的那些砸城輔兵們,身上已經開始起火,疼得滿地打滾,城頭的那些唐軍,也因為雲梯也開始紛紛著火,斷了後續部隊,而處境陷入了絕地。
那兩百多勇士雖然勇猛,但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往往是一個人被十幾個華強軍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