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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宇文述幾乎要吼了出來。話到嘴邊,還是壓低了聲音,沉聲道:“封侍郎,你什麼意思?你這樣無端地誣衊我宇文家,有何證據?!”

封倫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許國公息怒,封某也不過是無意中發現此事,對您沒有任何惡意,若是在下心存不善,也不會來跟您說這事了,對不對?”

宇文述咬了咬牙,沉聲道:“封倫,你是不是想要抓老夫一個痛腳,嗯?”

封倫“嘿嘿”一笑:“許國公,你誤會了,咱們這些人,誰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啊,伴君如伴虎,哪天天威一降,咱總得有個逃命的地方,這道理我懂,所以這生鐵禁運是我們打擊王世充的武器,至於您做這事,我封倫是會守口如瓶的,非但如此,您要是信不過我封倫,以後我也親自和您一起做這生意,這樣您能放心了吧。”

宇文述的眼中冷芒一閃:“封倫,我警告你,不要試圖跟老夫玩花樣,捉賊拿贓,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老夫跟突厥有關係。”

封倫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我針對的是王世充,而不是許國公您,以後封某在朝中想往上爬,還得多倚仗許國公呢,又怎麼可能自斷靠山呢。”

宇文述心下稍安,冷笑道:“你知道就好。說吧,你準備如何去構陷王世充?”

封倫的臉上帶起一絲陰冷的笑意:“許國公您放心吧,封某早有計較。”

封倫把嘴貼到了宇文述的耳邊,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隨著他嘴唇口齒的不斷啟動張合,宇文述的臉上神情越來越輕鬆,一絲得意的壞笑也漸漸地掛在了他的嘴邊,夕陽西下,隔著門欞傳過來的一絲絲陽光,照在這兩個陰謀家的臉上,或明或暗,顯得格外地詭異。

與此同時,東都洛陽城北十餘里處的硭山,一座富麗堂皇,氣派十足的宅園,門頭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滿園”二字,這裡正是王世充在洛陽的新家,自從楊廣有意遷居東都以來,王世充就命人把自己原來在洛陽的一處別院重新整修了一番,仍然叫作滿園,但已經不象大興的滿園裡有那麼多舞榭歌臺,娛樂設施了,以王世充現在富甲天下的財力,早已經不再需要經營這種聲色犬馬之所,唯一和舊滿園相似的,只有那棟幾乎一模一樣的思玉樓,而安遂玉生前的房間和一應物是,也都搬到了這裡。

王世充這會兒正一個人坐在安遂玉的床上,手在安遂玉生前用過的那床錦被上細細地摩挲著,彷彿在撫摸著當年的主人,已經六七年了,原來光豔照人的錦被被面早已經失去了光澤,可每次王世充摸起這裡,彷彿都能再聽到安遂玉那甜美的聲音,看到她兩個可愛的酒窩和一頭小辮子,想著想著,王世充的眼睛變得有些溼潤,視線也開始模糊了。

王世充輕輕地嘆了口氣,拭了拭自己的眼睛,抬頭對著站在五尺之外,沉默不語的魏徵強顏笑道:“玄成,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很沒用,為了一個女人,不,甚至為了一床被子而傷感至今,不象是做大事的主君?”

魏徵搖了搖頭,正色道:“主公情深意重,魏某歎服,只是今天是主公第一次帶我來先夫人的閨房,魏某不知主公有何深意?”

王世充站起身,走到閨房中央。搬過兩張墩子。示意自己和魏徵一起坐下。魏徵也不客氣,一撩後襟,坐在了王世充的正對面,只聽王世充緩緩地說道:“這麼多年來,我每次來這裡,一來是懷念阿玉,二來是提醒自己,今天的一切得來不易。是阿玉用了生命才保護了我,保護了我們王家。可是今天我過來,還有第三層原因,那就是接下來我們要面臨的險惡局勢,一如當年我孤身入突厥,或者是阿玉面對貓鬼案時那樣險惡,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可是看不見的殺機,已經四下潛伏了。”

魏徵點了點頭:“主公是說,封倫在這時候去見宇文述。沒安好心?”

王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