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革命信仰。假如是我們,會怎樣?”
“新增酷刑的折磨。是更加堅定主人公的信仰?”
“是的,抗日誌士不是腦子一熱,尤其是特務工作,那是長時間的意志考驗。我常常在想,一個人半輩子都在偽裝,回家可能對老婆小孩也要偽裝,在公司對同事偽裝,而且。很有可能這個秘密他是要帶著進棺材的。這是一種怎樣的生活?是怎樣的理念在支撐?我之前拍《無間道》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無間道》挖掘的是角色和內心的這種轉變,沒有深入去探索為什麼要這麼做,陳永仁為什麼為這麼高尚,《風聲》是在探索。”
“那有人說白小年這個角色,是對弱勢群體的一種歧視,您怎麼看?”
“沒有的事。角色是為了劇情服務的。我自己對弱勢群體的看法是,他們需要的其實並不是我們特殊化他們,你得尊重他們,你把他們當作和你一模一樣的人,而不是整天掛在嘴邊弱勢群體弱勢群體,你打心眼認為他們是弱勢群體。你這才是一種歧視。”
“還有人說,電影太黑暗了,人物沒有什麼人性,電影應該傳遞溫暖。說《風聲》只能騙騙老百姓,騙知識分子還不夠。您對此肯定有話要說吧?”
“我不是很想搭理這些話,我覺得說出這種話的人。智商應該有缺陷。電影是什麼作用,娛樂大眾的。本來電影就是拍出來供大家娛樂的,你卻說是騙,從一開始就把電影人置於了一種很尷尬的位置。”
萬小虎笑著搖頭:“這又要說什麼是知識分子,什麼是老百姓了,不是說多讀了幾年書就是知識分子了,知識分子被拐賣的情況不在少數。我覺得越是做學問的知識分子他越謙虛,因為他學得越多越覺得自己會的越少。真正喜歡賣弄,喜歡處處以知識分子自居的人,都是一瓶不響半瓶晃盪,覺著自己脫離老百姓的層次了,其實他狗屁不是。”
換了一下二郎腿,萬小虎繼續說:“我始終覺得電影是有明確的思想傳遞,我在《風聲》中就是要告訴觀眾,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過的日子舒舒服服,那都是革命烈士用鮮血換來的。這不是美化也不是歌功頌德,這是事實!現實比你看到的更加殘酷,抗日戰爭中國人死了三千多萬人,這是什麼概念?”
“這個概念你無法想像,《風聲》中死了幾個人你就接受不了了,你知道我們的長輩見過的場面,那才是殘酷,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死人,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死人,金陵大屠殺死了三十萬啊!我真發現有些所謂的知識分子傻的可愛,以為戰爭都是百花盛開,監獄都是鳥語花香,哪有這種好事?”
“現在的確是和平年代了,可我們不能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需要始終記得,落後就要捱打,敵人是不會對你講道理的……最近還有人說,《風聲》裡面展示了中國人的心眼多,喜歡鬥心眼。我這都無法交流了,她首先應該去看看《肖申克的救贖》,她才知道什麼叫心眼深。沒心眼,中國人早被殺光了。”
“萬導您說的非常在理,我看完《風聲》後,非常的感動,尤其是最後,我都流眼淚了,的確是沒有革命先烈的拋頭顱灑熱血,就沒有我們現在幸福生活。現在想想,和先輩相比,我們太斤斤計較小我了。”美女主持人不知道是真話還是拍馬屁。
“你這個小同志,覺悟就很高。”萬小虎老成的點點頭。
到了節目最後,美女主持人又多問了一句:“萬導,有人說那些酷刑,尤其是周訊的酷刑,是一種"xing nue dai",很不好。還說您心理……”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當下萬小虎就說了一個故事。
某心理醫生為一位病患做心理測試。
他先畫了一條直線,問:“這條線讓你聯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