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似乎什麼也不懂,隨手翻著圖冊,心思卻又轉過了幾圈,“不懂——”
“你只要記住男女風月之事,就是這樣就好了。”心裡想著戚淮看多了就懂了,這種事情也懶得解釋,江楓橋還是想拉著戚淮走人。
只是戚淮偏偏在這個事情上較上勁兒了,“男人喜歡女人,所以要跟女人在一起,做這樣的風月之事,那男人喜歡男人,是不是也可以跟男人做這樣的風月之事呢?”
完了——
江楓橋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幾乎是帶著幾分難言的絕望看著戚淮,那表情頗有幾分誇張的味道。
他伸手朝著一招,讓他過來。
戚淮有些奇怪,順著他手勢,有些猶豫地挪到了江楓橋面前。不是他自己要猶豫什麼,或者懷疑什麼奇怪的事情,實在是因為江楓橋現在的表情……讓他覺得很不妙,自己過去興許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戚淮還是走過去了。
——大師兄的吸引力是無窮的。
江楓橋見他過來,手指彎曲起來,伸手就直接扣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患病了。”
“啊?”戚淮自己身為樹妖,乃是樹中之皇,已經進化到了不需要開花更不需要結果的境界,怎麼可能會生病?樹,常常代表著生機,所以樹生病這種事是很少見的。除非是……受傷。但是現在明顯沒有。
他問:“什麼病?”
“斷袖之癖。”
雖不說是肯定,但有一定的可能。
江楓橋語重心長道:“以後你得要注意一下了。”
“什麼又叫做斷袖之癖?”
戚淮對人類各種隱晦的說法感到不解。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分男女?喜歡一個女人是喜歡,喜歡一個男人也是喜歡,既然都是同一種感情,為什麼要有區別?他不是喜歡男人,也不是因為江楓橋是男人才喜歡,江楓橋若是個女人他也一樣喜歡啊。
現在戚淮已經進入了思考人生意義的高境界思維之中,一時半會兒拔不出來了。
江楓橋又要怎麼解釋所謂斷袖之癖呢?
其實還是很簡單——
“喜歡男人是病,得治,別鬧了。放下那畫冊,出去看比試了。”
看樣子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江楓橋覺得這件事可能還需要之後慢慢地想,這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結果的了。
然而現在戚淮還真是打破砂鍋都得問到底的想法:“喜歡男人是病,喜歡女人就不是病嗎?是因為男人有病,還是喜歡有病?我就是喜歡大師兄你,也是有病嗎?這種病會傳染嗎?”
“……”
少年,你這樣說,讓大師兄怎麼回答你?
大師兄表示自己快被問題少年逼死了。
他只能一按自己的額頭,心說這樣的喜歡真讓人吃不消——這斷袖之癖若是能傳染,那才是真可怕了。
偏偏斷袖之癖這樣的事情,不能對外說,若是告訴師門之中的人,說小師弟有斷袖之癖,那完了,以後戚淮指不定被人怎麼指指點點呢。說是仙門,其實也難免俗。
現在只要想想,江楓橋就覺得頭疼,他只能道:“這個問題,且暫時放下,現在把你手上的圖冊也放下,然後跟我走。今日我同你說的話,你莫要出去胡亂對旁人說道。”
“就像是景藍師兄很少對別人說他跟周師姐之間的事情那樣嗎?都是暗中來。”
戚淮這個時候,說了很經典的一句話。
江楓橋簡直被他的機智給震驚了。
雖然不是那麼個道理,但是在如此令他頭大的現在,只要戚淮管好自己的嘴,別到處亂說就是了。
他嘆一口氣,道:“不讓你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