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汽油的準備不能停,只有把這東西準備的多多的,我們才有贏得希望。
大軍都全體出動了。我一個光桿大帥待在營地裡看門,那樣會被人家活活笑死的。所以啊,不去不行,再說我去了之後,將來萬一看到不好的結果,心裡也好受一些。“
苟峰出列說:“大帥說的是,您去了遼東只需要在後面壓陣,衝鋒陷陣自然有我等來完冇成,這幾年沒打仗了,上回去薛延陀就沒有我們的份,這回一定要殺個痛快。”
一件對於嶺南水師來說算得上滔天大事的行動,在幾個人的交談之下,逐漸變得妙趣橫生,下面的校尉也各自表態一定要在這次難得的行動中過過殺人的癮。
見部下的心思已經穩定了,雲燁就趁著月色,一路趕回了玉山,才進門就看到一個傢伙蹲在屋簷下面正在大口的吃麵,看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七品官府,但是看吃飯的樣子,純粹就是一個餓死鬼投胎,管家在一邊照料,給這傢伙扒著蒜瓣,一邊勸他:“用不著這麼急,廚房裡多得是,這都第三碗了,小心撐壞了,吃口蒜,吃麵不吃蒜那可不算是關中人。”
“好我的錢叔啊,我在荒山野地裡足足待了快三年啊,整日裡吃烤肉,要不然就是炒米,吃幾口野菜算是過年了,這一路上的驛站,我都強忍著沒吃他們做的麵食,生怕壞了胃口,這些年您知道我最饞什麼?就是府裡的麵條,就盼著到了府上,好好地迭上七八碗。明日再去書院,弄上高高的一盤子紅燒肉,一點土豆都不要,就著一碗酒,吃個痛快。”
說完又低下頭,西里呼嚕的吞下去了一碗麵條,沒見他有嚼的動作,麵條的一頭都到了胃裡,另一頭還在碗裡。
“曲卓,你回來了,太好了,總擔心你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現在回來了好事啊,不錯,不錯,這麼快就青袍上身了,二十歲的人就做到了七品正印,不容易,看過你老孃了?”
曲卓聽到雲燁的聲音,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來,擦了一下眼角,艱難的站起來,給雲燁行李說:“學生在邊野三年,蒙先生照顧家母,容學生大禮拜謝。”
雲燁搶前一步扶住了曲卓,仔細的打量一下這個昔日的雜役,臉上的青澀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一雙堅毅的眼神,還有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是你自己給自己掙的臉面,誰都不謝,你先生我也沒有臉面把學生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朝廷七品官正印的獎勵是實至名歸,比起你以前的掛的從六品虛銜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荒野三年苦熬到底把一個油滑的小子熬成了棟樑之才,來來,我也沒吃飯,陪著我再來一碗。”
吃麵最舒服的方式就是蹲在屋簷底下,一人捧一個大老碗,碗越大越是顯著大氣,想當年回老家的時候,光屁股的小屁孩都捧著一個比自己頭還大的老碗在屋簷底下猛刨,功夫是從小練出來的,一隻手拖著碗底,嘴搭在碗邊上,吃的那叫一個豪爽,如今變成富貴人家了,怎麼能忘本,三個人一起蹲在屋簷底下吃麵條,很是壯觀。
一碗麵條下肚,回頭看看旁邊吃的起不來的老錢,問道:“你應該早就吃過了,幹嘛陪著我們吃第二頓?”
老錢的老臉微紅,放下碗,接過雲燁的空碗不好意思地說:“剛才看您和曲卓吃飯吃的舒坦,老漢就忍不住也來了一碗。”
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碗確實有些大,吃了滿滿一大碗飯有些撐住了,回頭看看空碗,不由得哀嘆年華不再,去年還能吃兩碗的,今年就減半了。
和曲卓漫步在花園子裡,邊遛食邊聽他講解南詔的發生的趣事,很明顯的曲卓是在挖空心思的說一些歡樂的事情,雲燁如何都不會相信,那裡只有歡樂,沒有悲傷。
“就這樣子,先生,自從您從大河裡遁走之後,學生就趁機煽動那些遊俠叛亂,大唐百騎司的暗探也趁機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