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人頭大小,可是數量很多,躲是沒辦法躲了,龜茲的城牆又不是關內的城牆有藏兵洞,這裡的城牆就是一道兩丈高的土牆。
能不能被石頭砸到那得看運氣,石頭的運氣就不好,連續被兩塊石頭砸到,胸骨已經露出來了,半個腦袋也消失不見了。只有手腳還能無意識的抽動幾下。
叫什麼不好非要叫做石頭!
郭平的運氣很好,離他最近的一個石頭也足足有一丈遠,石頭雨不下了,城外響起了牛角號,三短一長,這是突厥人撤退的號角,郭平將蜷縮起來的雙腿仲直,轉過頭從盾牌的縫隙裡看著突厥人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他看看倒在城頭的胡人,發現他們穿著白袍子,這就不是突厥人,該是昭武九姓的人才對,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有心思割下腦袋或者耳朵去報軍功,隨著時間的延長,誰都沒有興趣做這件事了,這時候能喝一口清水,吃完麵條就算是最大的享受了。
城頭響起了校尉的呼喝聲:“第一隊整隊,第二隊整隊,第三隊整隊·報數嘴巴被打壞說不了話的旁邊的幫著報數。”
郭平豎起耳朵傾聽,三個百人隊在數到六十一的時候就沒了動靜,昨天還有一百七十三人,今天戰損了整整一百一十二人。
生死平常事而!郭平很想這樣說一句·當初自己進入軍伍的時候老兵就是這麼說的,當時老兵沒有說的慷慨激昂,只是說的非常平淡,就像是在說我已經吃過飯了一樣的平淡。
石頭的屍體被輔兵們拖了下去,他身上的甲冑被解了下來,一個輔兵將石頭的甲冑穿在自己的身上,順便拿過石頭的橫刀和長矛就坐在郭平的身邊。
輔兵從革囊裡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生西瓜遞給了郭平笑著說:”我在城裡徵用那些胡人的宅子的時候·從花園裡發現了西瓜,就是沒到時間白茬子,隨便吃一點。“
郭平知道這是新兵的示好方式·昨天的時候石頭還答應回到三原以後,請他去渭河邊上偷看女人洗澡,那些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好看極了。
西瓜淡而無味瓤子就像是破棉絮,好在瓜皮的水份很足,潤潤嗓子也不錯。
輔兵又偷偷摸摸的塞給了過郭平整整一個基數的弩箭,他一摸弩箭,發現上面的油脂都沒有清理乾淨,二十四枚一尺六分的短弩一支都不少。”從哪拿來的?這東西不是已經限量供應了嗎?“”俺在後勤上當差,是俺姐夫給俺找的差事·現在俺姐夫被將軍調到了城北,不知道怎麼樣了,這些弩箭都是他留給俺的·弩箭俺用不來,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郭平點點頭,低下頭撕下一塊麻布開始擦拭這些弩箭上的油脂·他剛剛發過誓了,再也不會問那些新來計程車兵的名字,問一個,死一個,不吉利。
星星出來了,遠處的突厥人並沒有離開,看著城外星星點點的篝火似乎一直要接到天邊·也不知道那裡到底有多少敵人,最開始進攻的人是吐谷渾人·這些人很好對付,只要殺掉為首的將領,他們就會潰散。
接著上來的是薛延陀人,他們的身體都很強壯,光著上身就衝了上來,胸口全是連片的黑毛,這些傢伙的脖子很粗,鋒利的橫刀都不能一刀將他們的頭顱卸下來,反而有可能卡住刀鋒,自己的隊正就是這麼死的,那是一個很厲害的老兵,就這麼停頓了一下,就被薛延陀士兵的連枷打碎了腦殼,郭平認為,殺這些傢伙最好的武器就是投槍,身子粗壯目標大,投槍一尺多長的槍頭很容易刺穿他們的身體,就算是他們穿著皮甲也是一樣。
昭武九姓的彎刀很厲害,今天大半的人都是死在彎刀之下的,傷口都在鎧甲掩護不了的關節和咽喉上,對付他們最好使用這樣的短弩,如果是淬了毒的短箭最好,只是大帥不允許自己的部下用毒,不像北庭的邢些`,他們就能使用毒箭,這種短弩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