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嚼著嘴裡的茶葉,想了一下對王妃說:”你去把剛才告訴你這裡發生什麼事情的那個人重責二十杖,打完之後就攆出府門。“
王妃頓時就僵住了,李泰狠狠地舉起茶壺要砸掉,忽然發現那個茶壺是自己從雲燁書房弄回來的,又放下手裡的茶壺,強忍住怒火對王妃說:”你有什麼什麼資格去處置希帕蒂亞?她是大唐的從五品官員,吏部天官的花名冊上就有希帕蒂亞的大名,她不是女官,是真正的大唐官員,雖然她和我的關係人盡皆知,可是她沒有接受側妃的封號,所以從法理上,她依然是自由地,只不過是我兩個孩兒的母親而已,記住了,這府裡的人隨便你折騰,但是,不要把注意打到希帕蒂亞的身上,她不是後院裡的那些女人,是一位真正的學者,該有的尊敬絕對不能少,記住了?“
王妃含著眼淚屈身蹲禮之後就一步一回頭的往後院走去,走到門口發現李泰依然鐵青著臉,只好含淚去處置自己的乳孃。”女人就該和大哥說的那樣,娶進門的時候一棒子敲傻就對了,婆煩!“李泰煩躁的跺一下腳,依然賴在椅子上不願意起來。
自己的懶惰毛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李泰不記得,隱約覺得好像是從上次實驗失敗之後開始的,自己大睡了三天之後就痴迷上了睡覺這一奇妙的行為習慣。
不能懶惰啊!飛船既然總是爆炸,那就拋開好了,不如去書院聽聽軒仁的課,猴子爭奪王權,其實就在爭奪交配權,這一新穎的思想論調,被這位鐵面先生講的生動活潑,剛才希帕蒂亞就是在和自己討論猴子交配問題的時候突然yin姓大發,這太神奇了,出去走走,說不定就能找到一點樂趣。既然西面的窗戶推不開,老子去推西面的。
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看見王妃抱著一個老女人在哭泣,還故意擋在自己要走的路上,皺著眉頭對乳孃說:“老奴才,下回要是再敢摻乎這些事小心我揭下你的一層老皮,真是不知所謂。”
說完就大踏步的出了府門,王妃立刻就變得高興起來,帶著乳孃匆匆的回自家的後院去了,王爺還是疼愛自己的,剛才不過是被怒火衝昏頭而已。
肥馬輕車在侍衛的簇擁下出了長安城,一路上清風習習,道路兩邊的農田裡全是將要收割的稻子,關中現在種稻子成風,自從官家再也不限制農戶耕種什麼東西之後,田地裡就變得好看多了,不像以前,只要收割了麥子,地上就會鋪滿厚厚一層肥碩的蟲子,看著都噁心。
現在好多了,到處都是找食吃的雞,農家還是那樣憨厚,只要在雞羽毛上塗點顏色就輕易的區分出這群雞到底是誰家的。
這事放在農家就非常的穩妥,但是放在官員身上,就很麻煩,說不定就會少幾隻,如果放在勳貴身上,說不定就有強橫的會把別人家的雞都塗上自家的顏色,然後會和你打官司,當然,放在父皇和母后的身上,用不了多久,這些雞都會成為自家的,而且沒人會有意見。
世事太無常了,最近李泰總是在琢磨這些事情,白雲蒼狗之下什麼事情都能發生,長孫家的熱氣球現在就變得非常的蠻橫,除了不敢靠近長安城,現在已經飛的到處都是,湛藍的天空下總有幾個灰白色的大球在飄蕩。把美麗的天空變得醜陋不堪。
“青雀啊,有空跟你舅舅說說,如果氣球再敢鬼頭鬼腦的靠近玉山的後山,老夫會下令給洪城讓他把氣球全部用八牛弩射下來。”李綱靠在熊車上,聽見李泰的問安聲,就眯縫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對他發出了自己最後的忠告。
“該射您就射,不必管這些氣球是誰家的,小子就當是看煙火了,最好用火油弩,一發就能解決。”李泰知道這是李綱在給自己面子。
李綱滿意的點點頭,拿腳踢一下熊貓的屁股,拉車的熊貓就立刻拖著車子往後山的方向走,李泰在一邊跟上,一老一少聊著天就開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