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突厥人被你爹爹打跑了,大食人快被你爹爹殺光了,高麗人現在他們住的那塊地方是大唐的,新羅人現在全在長安等著被髮賣呢,吐蕃人被你程爺爺殺的差不多了,可憐的,你想找個對手都找不到。
兒子,聽孃親的,你現在不是已經在千牛衛當中郎將嗎?只要在宮裡好好地幹幾年,說不定就能像你爹爹一樣當兵部尚書,以後你爹爹不幹了,就交給你,這職位永遠是咱雲家的,屋頂上的那兩杆畫戟咱家不打算拆下來了。”
辛月的這番話說得豪氣干雲,一根手指頭指東畫西,彷彿她自己就是兵部尚書。
“兒子,如果覺得千牛衛悶得慌,咱們就去十六衛,秦釗就在十六衛裡面的左衛當校尉,聽說駐紮在驪山,也不錯我聽秦夫人說了,一個月就能回家一趟,還是你爹爹塞進去的,當年你爹爹答應收秦家的一個孩子當弟子照顧,可是秦家沒有好人才,學不來你爹爹的本事,所以只好在仕途上照顧他一下。
怎麼樣?你打算去誰的門下?你程伯伯就在左武衛當將軍,你要是不喜歡千牛衛就去左武衛,孃親也不喜歡千牛衛這個名字,好好地人總是被叫成牛,你爹爹就是從左武衛裡出來的,你去那裡沒錯的,喜不喜歡?如果喜歡孃親這就去找你程伯伯,說一聲的事而已。”
雲壽一句話都沒說就從屋子裡出來了,和自己這個孃親根本就沒辦法說事情,如果真的讓他選,他還最喜歡千牛衛,千牛衛的統領大將軍是段虎,出了名的嚴格,玄甲軍的訓練體系雲壽還覺得新鮮,如果真的去了左武衛,自己會被程伯伯虐待,又會被下面的人當寶貝,根本就沒辦法在那裡待,這事還是問問父親比較好。
窩在裡屋喂孩子那日暮探出頭來看著辛月說:“姐姐,您是真厲害,一番話就讓壽兒徹底的打消了外出的念頭,您說奇怪不奇怪,男人家怎麼總是喜歡往外跑。
我跟著夫君在沙漠裡兜轉了三年,夠夠的了,只想留在家裡不出去,那裡都沒家裡好。”
辛月看著窗戶外面的石榴樹嘆口氣道:“壽兒年齡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男人只要長起來,就不會再聽孃親的話了,我也只好胡攪蠻纏一下,總希望他能多留在我身邊一會,可是一轉眼,就要留不住了。
你想想,煙容是個美人坯子,賀蘭就更不用說,家裡有這樣的兩個大美人,壽兒卻在外面和一格歌姬不清不楚的,如果不是咱們家不興殺人,我都想把那個歌姬撕碎了餵狗。敢勾引我家的孩子,活的不耐煩了。“
辛月一向都喜歡遷怒,剛剛還一副慈母狀,轉眼間就成了惡婆娘。
“姐姐,您還是算了吧,這事怨不得人家,要怪也只能怪李象,那根本就是廢人了,整天進出秦樓楚館的,把壽兒也帶壞了,要不然,咱家壽兒怎麼會認識那和叫做胭脂的女人。
煙容和賀蘭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會逼著壽兒成親的,就因為她們逼迫,壽兒才會有從軍去外地的念頭,要不然咱們想個法子把那個女人打發掉?”
“少出臭主意,夫君知道了會氣死的,他最討厭這麼幹事情了,我上回跟夫君說了,夫君說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壽兒本來就是個軟心腸的孩子,但是該有的決斷不會少。任其自然,這就是夫君的吩咐,我們還是不要添亂了。”
雲壽沒有聽到母親的話,一個人站在天井處看著陰鬱的天空,李煙容哀愁的看著淋雨的雲壽,很心疼卻不敢上前勸慰,擔心把事情弄得更糟。
“煙容,我想去軍中和你想和我成親沒關係,我們的父輩都是靠彪炳史冊的煌煌功績才獲得了自己顯赫的聲威和高貴的地位。
而我們呢,就因為我姓雲,我爹爹是天下無敵的藍田侯雲燁,我從一出生就是好些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雲騎尉,懵懂中就一級一級的升官,還未成年成年,就已經五品中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