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追逐女人?享受自己的青稞,享受自己的牛羊,享受自己的愛情?不考慮兇惡的強盜?不考慮敵國的入侵?也不考慮天災人禍?”
“為什麼要考慮?人難道就不該生活的快樂一些嗎?人難道就不能追求自己心愛的人兒嗎?人難道就不能享受自己的勞動果實嗎?
上古時期,我們難道不就是這麼生活的麼?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我們的祖先不就是赤裸著身體追逐獵物,吃飽了之後,不就是圍著火堆跳舞唱歌的嗎?夜深了不就是圍著火堆繁衍生息的嗎?我們為什麼要改變?
有人死了,我們用歌聲送他們離開,有人降生了,我們也用歌聲歡慶他的到來,至於你說的家國之念,那都是帝王將相強加給我們的,我們天生就是自由的,土地是我們的,青草是我們的,陽光是我們的,生命也是我們的。如果有敵人,那就說明我們的教義沒有傳播給那些可憐的人,等到他們明白我們的教義之後,就會放下武器,和我們一起縱情高歌,縱情舞蹈。”
龐匙兒用詩一樣的語言,在向雲燁李泰宣揚她的教義,聽得雲燁和李泰汗流浹背,惶恐不已,因為她說的不是玩笑話,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吐蕃人,他們真的好像非常的快樂。
龐匙兒的外貌太具有欺騙性了,雲燁和李泰倆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這幾天已經變得能歌善舞,自古秦兵耐苦戰,秦人死不旋踵的鋼鐵意志居然經不起幾首胡編亂造的歌,幾曲隨意扭動的舞蹈的侵蝕,還沒到關中,大唐的武士們就已經大方的把自己橫刀交給吐蕃人拿去切割羊肉!以前他們手裡的橫刀尊貴無比,老婆亂動一下說不定都能招來一頓臭揍,更不要說把自己珍逾性命的武器送給別人插上肉放在火堆上烤!
“燁子,你確定要把這個鬼女人帶到長安?他們是瘟疫啊,如果任由龐匙兒在長安宣傳教義,這就太恐怖了,咱們唐人要比吐蕃人更喜歡教義裡描述的生活,想想看啊,和尚們只是空口白牙的說信佛可以求得來世,天下間信佛的人就已經數不勝數,如果讓這個女人站在大街上開始宣傳教義,今生快樂,來世依然快樂,世世代代都快樂,而且這種快樂時看得見,摸得著的,再加上還有一個長得像天仙的妖女,老天爺啊,大唐的基業非垮了不可,也不知道祿東贊是如何忍受這些人的。
我越來越覺得祿東贊急匆匆的去攻打尼泊爾和天竺,其實是為了逃跑,而不是為了拓土開疆,這些光知道傻樂的蛀蟲,估計已經把雪域高原毀掉了吧?”
雲燁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李泰的問話,痛苦會傳染,事實上快樂的傳染性更加的強烈,如果一個民族成了一個快樂的民族,這個民族基本上就離完蛋不遠了。
快樂就像蜜糖一樣,天然就有讓人迷醉的神奇魔力,在遙遠的古代,甜蜜就代表著快樂,人喜歡甜蜜是天性,同理之下,人喜歡快樂也是他孃的天性!
寒轍的教義還是雲燁教給他的,當初也沒有當成一回事,誰知道十年的光陰那些胡說八道的教義就能在吐蕃高原上形成一股風潮,吐蕃的王娶了比他大了二十歲的女人,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龐匙兒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只有神和人的結合,才會讓人忘記神的年齡,就像董永和七仙女,劉彥昌和三聖母,明明七仙女和三聖母雖然都披著一張美女的皮,都已經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婆娘,在民間的傳說裡,她們和年輕的小夥子相愛,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只會讓其他人產生淡淡的羨慕之情!這是見了鬼了。
一群快樂的人簇擁著兩個不快樂的人走在回京的路上,李泰想要追求快樂的心是假的,他的心裡其實是非常苦澀的,如果真的想要快樂,早就加入這支快樂的大軍裡去了,如果不是顧忌到雲燁,龐匙兒哪怕寬衣解帶也會讓李泰快樂起來。
別人越是快樂,他們倆個人就越是痛苦,眼看就要出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