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陣營,會顯得我有點優柔寡斷,沒有主見,像個牆頭草。”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沉聲說:“不過,我給你一句承諾: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再上一次證人席。”
喬欣慰地笑起來。
這是近些日子裡,他少有的由衷的笑:“那真是再好不過。”
那瓶由櫻桃莊園送來的酒終於還是擱在了會見室的長桌上。
一切都很簡陋。
沒有講究的冰桶酒架,沒有得體的服務生,沒有散著酸甜清香的紅櫻桃和修剪過的花枝。只有一瓶開過的酒和兩隻玻璃杯。
喬給自己倒了半杯。
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某個午間,三個年少的朋友第一次在櫻桃莊園翻出長輩們存留的酒,故作紳士地碰一下杯,然後仰頭笑鬧著一飲而盡。
長風穿過枝丫,回憶裡好像總會有明亮得晃眼的陽光,跳躍在某簇花枝之上。
……
一轉眼,竟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喬用杯口在另一隻空杯的杯口上碰了一下,然後衝曼森舉了舉杯,“其實我也挺念舊的,我想你也一樣。”
敬我多年的舊友,和那些令人懷念的日子。
“我會在櫻桃莊園重新訂一瓶酒,等你們來喝。”
“好。”
等一切塵埃落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