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長大了,殷承珏也知道這叫法不對,但是都從小叫到大,雖然意識上知道不對,但是口卻改不過來了,於是就這麼著了。
殷承珏還記得自己以前寫了一篇作文,作文題目不記得了,具體內容也忘了,但是有一句話,讓班上的人笑了很久——我的家有一個伯伯,一個舅舅,伯伯叫殷秋實,舅舅,還是叫殷秋實。
「哥哥以前愛哭嗎?我怎麼不記得?」容瑜一臉不太相信的樣子。
殷承珏輕咳一聲:「我小時候也好面子。」
容瑜就有些不滿:「哥哥都沒在我面前哭過。」
殷承珏:「……」你年紀比我小,在你面前哭,那多沒男子漢氣概啊!
殷承珏:「說到這個,那天你媽說的話,似乎還沒說完,就被你一斧頭打斷了。」殷承珏微微蹙眉:「她說我們以前因為某些原因,被心理催眠過。」
容瑜一愣:「什麼?」
殷承珏:「她沒告訴過你嗎?」
容瑜:「她只告訴我,小時候我生病了,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種病,然後他們就把我送到國外治療了。」
殷承珏:「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那你是怎麼跟蹤偷拍我的?」
容瑜眨眨眼:「哥哥,你覺得,我會乖乖地待著嗎?」
容瑜:「我好幾次都偷跑回國,但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從醫院逃出來,而且明明都已經逃出了那裡,卻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又回到國內,回到方便他們能再次抓住我的地方。」
殷承珏瞭然:「你也因為被催眠的緣故,忘了一些事?」
容瑜橫躺在的懷裡,一手摟著殷承珏的腰,一手摸到了殷承珏的指尖,輕輕地玩揉著,低聲呢喃道:「原來如此,是催眠啊……」
容瑜:「不過那種東西,對小孩的影響比較大,因為人腦本來就有遺忘曲線,孩提時期的記憶,是最容易被遺忘的,只要稍加引導,就會漸漸地忘記一些事情,或者覺得那些事情都只是故事,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故事,如果不是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更容易忘記了,甚至都不需要專門的心理醫生,只要大人經常在孩子耳邊灌輸其他錯誤的記憶,時間一久,孩子就會被誤導了。」
殷承珏抓緊了容瑜的手:「所以,我們以前真的……但你後來為什麼又能想起來?」
「……」容瑜:「我其實也沒有能想起多少,要不是看到我自己藏在一些秘密地方的畫畫,還有照片,再去逼問了那段時期在家裡工作的保姆和保鏢……呃,咳咳咳,反正,就是這樣,從他們的嘴裡東拼西湊,大致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
容瑜:「但是你也知道,我每次都是偷跑回來,沒過多久,又被抓回那邊的醫院,等我再找著機會逃跑,第一時間就是去找你。」
殷承珏真的驚了:「你來找過我?」
容瑜:「當然了!照片裡的你這麼漂亮,我當時還以為你是我的未婚妻。」
容瑜:「我去找你的時候,連玫瑰花都買好了!」
「我……」殷承珏有些慌張:「我不記得了……」
容瑜:「你當然不記得,因為我沒有直接把花給你,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會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就算上學讀書了,有變化了,不是軟萌可愛的蘿莉,也應該是一個含蓄溫柔的淑女,結果當我拿著花,來到你的學校,卻看到你穿著男生的制服的時候,我當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容瑜面無表情:「然後我就把玫瑰花扔了。」
容瑜:「我還憤怒地踩了好幾腳。」
容瑜:「又一怒之下,把那些畫啊,照片啊,全都燒掉了。」
容瑜:「可是,還沒燒完,我就後悔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等我好不容易撲滅了火的時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