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謬了。
然而,微生玦凌彷彿猜到了她的想法,沖她示意道,「進來看看?」
這是一間陳列整齊的書房,很標準的擺設,但書桌的不遠處放著一張乾淨的搖椅,旁邊立著一臺醫學儀器,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微生玦凌從抽屜裡拿了臺吹風機給她,「雖然你凍成這樣,我理應讓你換身衣服,但是男女有別,我家裡也沒有女性穿的衣服,你去暖氣邊上烘一下吧。」
然後就起身往外走。
謝予晴有點莫名其妙,「伱幹嘛去?」
「我不想感冒,去沖個澡。」
「……」
他的話句句透著周到,可怎麼就讓人這麼不爽呢?
謝予晴無話可說,確實也冷,便拿著吹風機蹲到牆邊,吹起了頭髮。
吹了一陣,她覺得略微舒服了一些,便坐下來,無可避免地發呆。
這一切太戲劇了。
那些真實的感受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親眼所見,親身經歷,所聞所嘗……
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感官怎麼會欺騙自己?
只是……如果遠航是真,那麼她現在應該葬身海底了才對,又怎麼會回到劍橋?
而且看時間,也的確只過去了一天。
除非現在才是在做夢。
思及至此,謝予晴不禁狠狠地捏了把大腿。
哎喲,疼!
「沒用的。」
這時,頭披毛巾的青年卻走了進來,看到她的行為,一臉淡定地說道,「藥物導致的腦器質性精神障礙,相當於你的大腦構建了一套藍圖,將它和現實糅合在一起,神經痛感不會讓這種情況消失。」
謝予晴一怔,「什麼意思?」
「你不是猜到了麼?」微生玦凌卻瞥了她一眼,把頭上的毛巾甩到椅背上,坐到電腦前敲敲打打。
這副說話吊半句的樣子,使得謝予晴皺起了眉,不快道,「別賣關子了,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來。」
微生玦凌把椅子往旁邊挪了幾分。
謝予晴也不客氣,拖著搖椅就坐了過去。
咵嚓。
長長的椅角把書架上的一本證書掃到了地上,折出了兩個角。
她隨手放到了一邊,轉頭卻對上了青年痛惜的目光。
「幹嘛?」謝予晴反瞪了他一眼,「誰讓你買這麼長的椅子?」
「我什麼都沒說。」微生玦凌悻悻地移開了眼,滑鼠輕點了兩下,「看看這個吧。」
呈現在螢幕上的竟是一個監控畫面。
那是在一個商場裡,一個穿著蘇格蘭裙的男子四下環顧時撞到了一個女生,卻沒注意到自己掉了鑰匙,匆匆跑進了角落的安全通道。
女生撿起鑰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也追了過去。
然後微生玦凌拖了下進度條。
大約兩、三分鐘後,女生慌慌張張地推開了門。
然而,她忽然脖子一仰,彷彿瞬間遭受到了襲擊一樣,站定了兩秒,忽然直挺挺地朝前倒去。
所幸在她臉著地的剎那,一個身影及時飛奔趕至,攔腰撈住了她。
「兩個多月前,我受邀來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逛商場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你倒地,以為是突發腦梗或猝死,我便叫了救護車,對你做了簡單的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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