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卻還是笑,王凝也不知那裡去了。孫妙眉環顧一圈,這些人都是點頭之交,此時也只會起鬨。孫妙眉只好自力更生,推搡著裴本懷。幾番敲打,裴本懷自己先清醒了。
他清清楚楚地睜開了眼,伶伶俐俐地站起身來,還想著回頭扶一把歪倒在座椅上的孫妙眉。
孫妙眉正奇怪裴本懷酒醒得突然,猛地身子一輕,精神煥發的裴本懷目光炯炯,竟是把她攔腰抱起來了。
此時正宴酣之處,眾人都醉的迷迷濛濛,卻都見裴本懷神情平靜,自然大方地將孫妙眉抱著,穩穩當當地大步走著,幾步將孫妙眉抱走出門了。
裴本懷的經紀人宋思明正在和人惺惺作態地交際,此時回頭看見裴本懷抱著孫妙眉,驚了一驚,但還是穩住了,當做沒看見似的和對面的人繼續說話。
裴本懷多不要臉,宋思明是知道的,但裴本懷能這樣光明正大地把人抱出門去,宋思明佩服,他自愧不如。
☆、多謝款待
孫妙眉被裴本懷抱到了飛霞樓的一間茶室,本是用作貴賓接待室的地方,沒有開燈,黑乎乎一片,空氣裡有點潮溼的桌布味道和檀香氣味,裴本懷的手突然抖了抖,孫妙眉受驚,趕忙去環住裴本懷的脖子,怕自己掉下來。
裴本懷把門踢上,門自動鎖了。孫妙眉這時才敢叫:“裴本懷,把我放下來!”
黑暗中裴本懷一個低笑:“不放。”
孫妙眉沒想到裴本懷是這樣的人。裴本懷把孫妙眉放在沙發上,孫妙眉眼前還是黑暗的,只覺自己躺到了一個冰涼軟綿的地方,而裴本懷均勻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在她很近的地方,孫妙眉伸了手去摸,指尖碰到一個溼漉漉地軟綿的部位,孫妙眉一下子縮回去了。
裴本懷的吐息愈來愈近,孫妙眉轉過臉躲他,裴本懷在黑暗中也能清晰視物,他伸手將孫妙眉的臉扳了過來。
孫妙眉說:“你喝醉了,放開我!”
裴本懷細細地看了手掌中孫妙眉寫滿驚慌的臉龐,他忍不住帶笑輕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齒——就是那顆緊鄰嘴角的小小犬齒。他壓上來孫妙眉的身體,叫了一聲:“學姐。”
孫妙眉心底一片慌亂,她想起了她自認識裴本懷以來,裴本懷都是一副過分自持,拘謹老成的樣子,她也曾暗笑過裴本懷的刻板迂腐,也感慨過裴本懷的君子風範——但現在,醉酒的裴本懷,別說是君子,說他一聲“流氓”也是在抬舉他了!
孫妙眉厲聲說:“裴本懷,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裴本懷低聲道:“我知道的。”
孫妙眉道:“你想想清楚,別亂耍酒瘋!”
裴本懷一下子傾身下來,攝住了孫妙眉的嘴唇:“我想的夠清楚了,學姐,我學生時期就暗戀你了。”
孫妙眉被裴本懷壓制,動彈不了,但她還是冷靜無比的。裴本懷只是貼著她的嘴角,並沒有再多的動作。孫妙眉動了動小腿,尋思找機會把這個衣冠楚楚的登徒子一腳踢飛時,裴本懷忽然放開了她。
孫妙眉坐起了身子,摸著黑找了一個方向衝過去。沒想到那面擺著一張大茶几,尖角尖稜的,孫妙眉撞著了脛骨,非常疼痛,跌在地上抱住了小腿。
身後裴本懷走過來,無奈地說:“學姐,小心些吧。”
孫妙眉說:“滾。”
裴本懷扶著孫妙眉,孫妙眉不要他幫忙,甩手推他,結果走了空,反而跌進裴本懷的懷裡了。裴本懷擁了滿懷的軟玉溫香,低下頭,正好蹭著孫妙眉的耳邊鬢角,他故作驚訝:“學姐這是做什麼?”
孫妙眉還去推他,裴本懷頎長風秀的身形受著孫妙眉無章無法的毆打,也是有點受不住了。他抓住了孫妙眉的手腕,反剪在背,將她撞進自己的胸膛:“妙眉,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