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指向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裴先生請。”
孫妙眉面向陳婧,陳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孫妙眉道:“我忙得很,恕難赴邀了。”
宋思明攔住她們,親切可人地笑著:“合作一場,妙眉姐賞個面子唄。”
孫妙眉最後坐上了勞斯萊斯,陳婧還站在原地,裴本懷在車窗裡掃了她一眼,陳婧冷冷哼笑,轉身就走了。
孫妙眉和裴本懷坐在後座,孫妙眉看著陳婧走遠,說:“你的女朋友脾氣不小。”
裴本懷看孫妙眉一眼:“學姐不要誤會,陳婧和我毫無關係。”
孫妙眉挑了挑眉毛,一臉“我不相信”。裴本懷突然握住了孫妙眉放在座椅上的手,輕聲道:“我這一生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將來也是。”
孫妙眉甩了他的手:“難為你這麼專一。”
裴本懷笑說:“我和邵世榮是不一樣的。”
孫妙眉道:“不一樣?你是處男”
裴本懷笑容綿長:“那倒不是。”
孫妙眉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面向窗外。前排開車的宋思明憋笑憋得辛苦,但又不好笑出來,裴本懷已經在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了,他握著方向盤,倒是對孫妙眉產生了點敬佩。
裴本懷請孫妙眉吃飯,在一家幽靜的法國餐館,孫妙眉坐下,裴本懷點著單孫妙眉透過碧綠的碎葉芭蕉葉疏影,看見了鄰座無比熟稔的面容。
孫妙眉從裴本懷手裡拿過選單,口裡淡淡說:“你是故意的?”
裴本懷說:“學姐眼神很好。”
孫妙眉說:“挑撥離間,未免太幼稚。”如此做著評價,她指著選單,一口氣點了許多菜。
裴本懷挑著眉:“學姐是怎麼了,要不要看看醫生,總是暴食,對脾胃都不好。”
孫妙眉點完甜點,合上選單:“勞你費心,我好得很。”
邵世榮和他的伴侶來得早一些,孫妙眉還未吃上主菜,他們已經是要起身離開了。孫妙眉和裴本懷這裡是他們離開的必經之路,孫妙眉看邵世榮拿著外套站起來,就低下頭專心食物。
孫妙眉是沒有看到邵世榮注意沒注意到她,她的頭埋得低,眼角餘光只看到邵世榮深色的西裝褲,還有一道雪亮的白光一閃而過——是那隻璀璨的碎鑽白銀花戒。
兩人離開了,裴本懷低笑:“學姐真是大度。”
孫妙眉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廖贊。”
孫妙眉吃完整整三份甜點,才作罷放了餐具。裴本懷很不贊同地皺眉,孫妙眉摸著肚皮,也覺得自己是有點“過”了,她想,是不是真的要看看醫生,這樣真的算是暴食了。
裴本懷要送孫妙眉回家,孫妙眉揚了一下手,王凝把車從路邊開到面前了,孫妙眉和裴本懷禮節告別,坐上車子揚塵而去。
王凝開著車子,忽然聽到後座孫妙眉問了一句:“那個陳媛媛,去哪了,怎麼最近都沒有訊息?”
王凝頓了一下,“她不太好過。”
孫妙眉沉默了。
王凝不知道孫妙眉怎麼突然提到陳媛媛了。上次孫妙眉被劫持,陳媛媛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出現了,只是形容憔悴了許多,人慘瘦慘瘦的。她和韶光還有十年的合約,真是躲也沒辦法躲,由著壓榨折磨。王凝前半個月還在茶水間聽到人議論說看見陳媛媛拍平面時滿身的傷痕,還聽說她讓邵世榮轉手送了好些人手裡,包括幾個癖好特別的。最近倒是沒聽說什麼訊息了,好像還有些小廠子的廣告和小酒吧的串場,也算是變相的雪藏了。陳媛媛也不到二十歲,熬過合約這十年,已經是把最好的年歲陪葬進去了。但王凝也不好同情她,她不過是自食其果。
孫妙眉看著窗外,這一片都是風情昂貴的餐館,路上走著許多挽手的摩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