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鼓勵道:“仙兒若有舞蹈正可獻上一曲。”
芷仙臉蛋微微一紅,雖有些羞澀,卻也沒拒絕。索性轉了一週也不停下,便舒展手臂合著微微浮動的清風舞蹈起來。就見那輕盈的腳步,如一隻飛舞的黑蝴蝶,穿梭在花叢之間。腰肢擺動更凸顯出妖嬈有致地身段,更兼且一顰一笑,皆有美意,眼波流動。如春池盪漾,顧盼生姿,似曉月含煙。
那靈雲等人皆是方外之人,修真求道,雖然談不上青燈古佛,但平時的生活大凡也是索然無味,何時見過此等舞蹈!雖然芷仙那些肢體動作對於她們來說,皆不是難事,偏偏這些簡單的動作合在一起,就有無限地美態。卻說青春少女。哪個不愛紅妝嬌色,此時一見芷仙那嬌姿更加羨慕。
芷仙出身大家。對琴棋書畫皆有涉獵,至於這舞蹈卻是跟著她嫂子甄氏學的。當年明朝滅亡,北方韃虜南來,百姓逃散,北京宮中不少樂師舞者,也都向南逃難來了。正巧甄氏家中就收留了這麼一個舞娘,後來也成了甄氏父親地侍妾。那時甄氏也正是少年,見小姨娘舞姿美麗。羨慕不已就隨之學習。等後來嫁到了裘家,更以此技調劑閨房之樂,讓那裘友人歡喜愛惜。甄氏與芷仙相處融洽,又恐她日後嫁到羅家難得夫君歡心。平時無事就教芷仙學習舞蹈,本是爭寵傍身之計,今日卻用上了。
只待一段舞罷,衣袂靜下,芷仙也覺渾身舒暢。竟然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且原來好多做不出來地動做,也都水到渠成般順暢。心中不無驚歎,修真之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她才僅僅練了幾日,就與過去兩個人一般。靈雲等人也興致頗盛,趕緊都圍了上去,自有一番女兒家的說辭。就連平素對絲竹樂舞之事。並不甚熱情地朱文,也被芷仙舞姿打動,小臉紅撲撲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也不知何時金蟬已經站到了徐清身邊,嘆道:“師弟收這弟子還真是不可貌相啊!非但資質出眾。竟還有此等技藝!”接著又壓低了聲音道:“我二姐有時沒人也會舞弄兩下。卻遠遠不能比的!”那齊靈云何等耳聰目明,雖然還在數丈外說話。卻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金蟬一眼,連同徐清也都捎上了。登時把金蟬嚇得一縮脖子,再不敢胡說八道。
說起來這邊地眾人皆是修真之士,除了芷仙還需按時吃飯,其他人早就不需食用五穀雜糧。只是今日相聚意義非凡,若蘭執意擺了一桌宴席,盡將桂花山特有的珍惜食物都擺了出來,大凡地菜色徐清卻都叫不出名字。
就在桂樹屋頂上的望月臺上,擺了一張八仙桌,頭頂一輪清幽明媚的彎月。夜色降臨,將濃郁的桂花香氣中,又加入了一股淡淡的夜的味道,清涼而恬靜。杯中的桂花釀雖然香甜綿軟,卻少了一股酒的烈性。徐清並不甚喜歡,卻得到了女子和小孩地推崇,而且這裡彷彿除了他之外,就剩下女子和小孩了。因此他那微弱的呼聲,直接被人忽略掉了。
只待酒過三旬菜過五味,朱文按耐不住,又問起了下潭取藥之事,道:“若蘭妹子,不知取藥之事有何安排?”本來若蘭的年紀比朱文還大了幾歲,但剛才朱文已經從靈雲那裡知道,若蘭要入峨眉派修道,左右也是師妹,便也省得日後再改口麻煩,就直接稱呼妹妹方便。
若蘭也放下手上晶瑩剔透的琥珀杯子,微笑道:“朱姐姐莫要擔心,其實家師早有安排,只待明日午時,正是下潭取藥的時辰。其實那潭中其他阻擋都不足為懼,只有潭底那塊毒石最是厲害,方圓十丈以內,瀰漫一種黑色毒氣,沾身即死非常厲害。那烏風草就長在那毒石後面,只有用紫煙鋤才能將其剷除。哎!只恨我太不小心,將於潛琉璃落入潭中,又要新增不少困難。”
靈雲安慰道:“妹妹也不用自責,人常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是此番我等不能取得靈藥,也是天命不在,斷然怨不得其他人。只可惜頑石大師還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