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信他。
其實她也是信的,莫名的。
即便曾經行差當錯,現在的他都是積極向上的。
才華橫溢,明亮灼眼。
這一等,就是三日。
顧明綽三個字始終掛在熱搜榜單上,每每位置下落,都會被莫名的力量掃到前排。背後操縱的人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永寒裡的照片各路校友朋友的發言陸續曝光,深度發掘著顧明綽。
對星影而言,這幾天就是煎熬,但除了個別激進粉絲,其他的比平時更加低調。除了超話,不再在任何地方發言,只差把等字刻在腦門上了。
誰也不知道顧明綽在想什麼,外婆也是。
事發後,胡燃即刻派了六個便衣的安保在通往永寒裡的巷口守著。雖未叨擾任何人,但每日有人進進出出,難免會覺得奇怪。很快這事兒就傳到了閔惠蘭的耳朵裡,她立馬打給了顧明綽。
顧明綽讓她安心,並保證一週內會妥帖的處理好所有事情。可從頭到尾,一句沒提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不願說,老太太也沒拽著他問。
掛了電話之後,聯絡到了陳苟信。陳苟信沒多猶豫全給她說了,主要是想著顧明綽那麼紅老太太真拗上了遲早會知道,還不如由他說明看著。
說的時候,陳苟信已經做足了老太太聽完會炸的心理準備。
可結果
閔惠蘭很是平靜。
短暫的沉默後對他說:「二狗,你今晚得空嗎?送我去個地方。」
陳苟信大概猜出了老太太的想法,溫聲勸道,
「婆婆,我得空。可這會兒,阿綽正煩心著呢,咱能不給他添亂就不給他添亂,行嗎?」
陳苟信從小就跟顧明綽相熟,在顧家的時間多過自己家。老太太對於他而言,就是自家親奶奶。
長大了,他去了外面。無論年節還是平時,只要他回到永寒裡,必定會來顧家陪閔惠蘭坐坐,偶爾還會留下來吃頓飯。多少年來,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閔惠蘭也不瞞他:「我有分寸。但這個事兒,錯在我。我要沒生出顧怡佩這個混帳東西,阿綽不會活得這麼苦總像現在這麼樣被人戳脊梁骨。」
「我得處理,至少得拿棍子抽她一頓。」
「不然我這口氣很難順,時間久了,會憋出病。我不想病,我還想活著看你和阿綽娶妻生子呢!」
老太太噼裡啪啦一長串,聲響越來越大,炸得陳苟信耳朵都疼了。他把手機從耳邊撤開了些,準備再勸勸,哪知老太太舒緩了口氣又道,
「你要是不帶我去,我找別人了。」
音量較之方才輕弱了些多,威力卻巨大。
陳苟信有些慌:「婆婆,這樣不好。」
閔惠蘭不以為然:「好不好我都要去,你只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陪我去。」
說完,頓了兩秒,冷聲,
「你可以不去,但不準同阿綽說。」
「」 陳苟信忽然覺得他以前對婆婆的認知太過片面了,可
唉。
思量片刻,陳苟信暗嘆了一口氣,妥協了。
「晚上八點,您從趙嬸家出去。」 除了長期住在永寒裡的人兒,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一扇門能走出永寒裡。兜兜轉轉,迂迴曲折,卻能通向陽光。
「但是先說好,快去快回,見著了也不能太激動。」
「好吧?不同意的話您就找別人。」
「行!」
兩人談妥,閔惠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衣櫃的深處搬出了一個黑色的木箱。
已經有些時日了,箱子的邊角有些磨損。
她撥開鎖制,開了木箱。
裡面鎖著一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