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主人所期望的軌跡組成了明亮的銀白色條紋,然後在淺淺的腳下形成玄奧而複雜的時鐘圖案,恍惚間,我似乎看到有一個巨大無比的靜止沙漏聳立在這空間,那空前龐大的沙漏甚至同時連線了天空和大地,但事實上我眼前什麼都沒有出現,沙漏,那僅僅是當淺淺的精神力觸動了這個世界最本源的規則之後,世界的另一個層面在我們的意識之海中形成的一瞬間的投影。
足以在瞬間把一座城市蒸發成等離子體的白光突兀地靜止在距離它們的目標不足幾米的地方,以某道看不見的時間屏障為分界線,一側是強烈的彷彿數個太陽一樣的刺眼光芒,而另一側則是暗如夜晚的帝國艦隊,整個世界彷彿被突兀地分割成了光暗鮮明的兩個部分,讓人產生了進入夢境世界的詭異違和感。
由於從正面照來的光線被靜止在空中,四周的光線又被破碎的時間切割的七零八落,我們周圍的一切瞬間黯淡下來,地面上則佈滿了光怪陸離的黑色斑塊,那是周圍的設施在混亂的光照下形成的錯誤剪影。
而我仍然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毀滅光線,這證明了那光芒蘊含的能量是多麼的強大,甚至連光都被靜止之後,它仍然可以強行將自己的影像投入我的視網膜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因時間已經消失,我甚至產生了千年轉瞬而逝的錯覺,靜止中的一切終於開始緩緩運轉起來,淺淺盡最大的努力讓那白光的速度更加放慢,遲來的飛船防禦系統這時才終於發出了低沉且嚴重失真的轟鳴,藍色的能量屏障像慢鏡頭一樣逐漸從四周升起,那致命的白色光線則用雖然緩慢但仍堅定不移的步伐向我們逐漸逼近,有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迎著白光衝了上去,但我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能看到對方的身體在半空中突然分解成了無數菱形的碎塊,那些菱形的碎塊之間迸發出蒼藍色的光芒,交織成一張巨大的藍色能量網,而在這道身影之後,更多的黑色身影衝向了能量洪流的方向,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一道道堅固的能量屏障。
“啪嗒”一聲,一張圓形的塑膠片掉在我的腳下,是一張光碟,然後,更多的光碟如雨般落下。
某大叔會哭的,真的會哭的……
與此同時,淺淺的時間停止也達到了極限,她從半空中落回地面,然後無力地歪倒在我懷中,再度獲得自由的白光則頓時恢復了原有的速度,毫無懸念地撞上了那道剛剛支撐起來的能量護盾。
頓時,刺耳的能量尖嘯響徹天空。
我們周圍的一切都劇烈地晃動起來,那並非要塞受到了攻擊,而是空間本身都在能量的衝撞下發生了顫抖,裝置過載的警報聲此起彼伏,正面遭受的炮轟雖然大部分被那些能量屏障阻擋了下來,但兩股終極能量對沖所產生的衝擊可不僅僅是一發炮擊那麼簡單,要塞的主體還是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這一過程持續了大約十秒鐘,當衝擊波終於漸漸停止之後,四周瘋狂報警的裝置才終於恢復了平靜,然後,各部門開始以最快的速度統計本次攻擊中要塞受到的損傷,而在我眼前,一個渾身吱吱地冒著電火花的大漢以極端沒有美感的大字型砰然落地,然後彷彿沒事人一樣翻身而起,飛快地套上一身讓人囧囧有神的黑色西裝,開始手忙腳亂地回收到處散落的光碟。
……說實話,我覺得西卡羅現在急需的不是光碟,而是一次返廠大修,丫腳脖子都接反了。
情況還不算糟糕,雖然遭到了敵人的正面轟擊,但淺淺的時間靜止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反應時間,西卡羅那個牛人更是領著一幫大小牛叉用身體硬抗了百分之八十的炮擊,因此雖然聲勢浩大,但空中要塞受到的傷害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敵人的攻擊很明顯是衝著最重要的浮空要塞來的,而且西卡羅帶領防禦部隊在攻擊真正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