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他們的主炮很可能處於充能待命狀態,彈射通道里塞滿了已經一級準備的單兵戰機和突擊艦,這時候發動突擊。被打回來的機率太大了。
把時間定在敵人的後續部隊抵達戰場前一小時到半小時內。這段時間應該是墮落使徒防守意識下降的關鍵點……僅僅理論上是這樣。
“真是……微妙的對峙狀態啊。”我看著指揮輔助介面上正在跳動的時間,順口說道。大戰前的最後數個小時裡,指令大廳中卻絲毫沒有壓抑的氣氛,這裡都是身經百戰的官兵,他們對任何規模的戰爭都能做到心如止水,下級副官們正在對自己的長官彙報各支隊的狀態,情報官在一遍遍監聽墮落使徒方面傳來的支離破碎的加密訊號——我相信對面也在做一樣的事情。戰鬥部隊的高階將領已經接到了預備出擊的命令。他們正在命令各自的艦隊緩緩調整秩序發生器的出力,以保證在發動攻擊的瞬間可以跳到世界屏障的臨界點上:那是唯一可以對虛空目標發動攻擊,同時自身不用進入虛空的“層”,在這種世界攻防戰中,是可以被稱作絞肉機的終極戰略點。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戰士們子彈上膛。卻依然平靜。
“我們是防守方,卻蓄勢待發,墮落使徒長途奔襲,現在結成防禦陣型,”姐姐大人似乎很悠閒的樣子,她甚至有閒暇為軍官平臺上的所有人準備了紅茶和小點心,這份從容讓我略有些煩躁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都是曉雪的功勞呢。”
曉雪仍然表情嚴肅地站在軍官平臺最前端。身披指揮官大氅俯視著全息投影上的艦隊。如同一位少女將軍,不過在姐姐大人話音落下之後。她就不由自主原地晃盪起來了。
“別誇,要不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隨口嘟囔了一句,一邊思索著如何能讓墮落使徒的指揮官放鬆警惕——或者說如何讓他們相信,帝**不會發動突襲。很快我就發現這是個異常矛盾的問題。我們的優勢是有先知坐鎮,而劣勢在於……敵人早就知道帝**裡有這麼個特殊單位了。只要他們始終選擇最謹慎……我是說最猥瑣的戰鬥方式,不露出任何破綻,那麼即使曉雪發揮到極限,帝**也只能按照最中規中矩的步驟和墮落使徒對陣,雙方沒有任何花哨地戰艦對轟,用硬實力來決定勝負:這不能完全豁免先知帶來的不平衡,但已經在最大限度上把先知的作用給抵消了。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掌握了墮落使徒的後續部隊動向,理論上有提前突襲的可行性,但只要敵人繼續保持那烏龜殼一樣的防線……
這時候,似乎只能動點腦子。
“西維斯,把重灌防禦部隊的艦隊推上去,張開聯合護盾,側翼的母艦方陣都把防空炮陣地升到甲板上,”我來到曉雪身邊,對下方的指令席下令,“皇家艦隊轉入防禦模式。”
“陛下……”西維斯愣了一下,“您是要艦隊轉入全面防禦?放棄突襲嗎?”
“不,是做給墮落使徒看的,”我低頭看看手裡的資訊終端,上面顯示著神秘系軍隊各個兵種的具體能力,“敵人不知道我們有一群**師,不是麼——廣域隱匿屏障可以在墮落使徒面前維持多久?我要可以隱藏一個艦隊的。”
“一個艦……”西維斯不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很快回答,“大概只能維持幾分鐘,敵人的雷達系統不是擺設,我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張開的偽裝最多堅持五分鐘至六分鐘。這點時間在戰鬥中沒多大……”
“夠用了,”我拍拍手,“讓奧拉和她的蜜蜂們準備製造海量的景象,魔能先鋒和奧術執法官的首領在哪?”
“陛下,奧德姆修斯待命。”
“瑞娜待命。”
兩個人從圓形指令大廳的軍官席位上起身,其中一人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