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幾時說過?」賀雲槿瞥開頭, 她越發沒大沒小了。
「哦, 原來殿下不曾說啊,那是我想多了。」虞姝坐了下來,把元元放到桌子上, 「元元很想殿下呢。」
「喵嗚」元元表示一點也不想。
「孤不想它。」原先收留它不過是想著日後為了它, 虞姝能多來來太子府,可如今呢, 虞姝倒是因為它兩日不曾來了。
收留它就是一個禍害,早知道就應該把它扔在歸元寺。
「喵」元元向著賀雲槿揮了揮爪子,似是生氣了。
「別這樣說,元元可有靈性的,可以聽懂我們說話。」虞姝摸了摸元元的腦袋, 「殿下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元元別放在心上。」
賀雲槿:「……」
他這個太子的威儀是徹底沒了,連這樣的話都敢當著他的面說了。
「殿下的傷好了嗎?」虞姝看了一眼他的胳膊。
賀雲槿抬起手動了下,「已無大礙。」
「那就好,殿下日後可不能這樣了,」說著虞姝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改口,「呸呸呸,殿下日後不會受傷了,說這個不吉利。」
賀雲槿望著她向外頭吐舌尖的樣子,眉眼不知不覺柔和,她沒有變,還是那樣可愛甜軟。
「說不說都一樣,這只是小傷,日後必定還有更大的傷口。」想做別人的擋路石,就得有心理準備,這只是皮肉傷,日後怕是得傷筋動骨,更甚至傷至內裡。
「胡說,殿下不許這樣說,大過年的,殿下不曉得說話,會捱打的。」虞姝怒目瞪著他,很不高興他說這樣喪氣的話。
「往年娘親教我們在正月十五之前,嘴上都不能說不好的事,怕會成真,咱們只能說好話,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殿下日後記住了,不該說的不能說。」
「這你也信?」賀雲槿向來信人定勝天,命運無法把控,還是把一切把控在自己手中為好。
「信又怎麼了?很多人都信啊。」虞姝伸手去拿桌上的點心吃,過年就是好,家家戶戶桌上都不斷瓜果點心。
「孤不信。」
但想到虞姝,又不能說是全不信,或許,關於她,偶爾也可以信一信。
「殿下日後就信了,很靈的。」虞姝才不與他爭辯,等殿下大了就明白了,娘親說的肯定是對的。
虞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本就比殿下小,竟還笑話殿下年紀小。
「案子有著落了嗎?」賀雲槿轉移話題。
「有的,大理寺卿說是告假回了老家,如今是大理寺少卿蒲大人接手這事,他發現刺客身上有幻海堂的標記,殿下聽過這個組織嗎?」虞姝挑了一顆紅棗幹吃著,紅棗不僅甜還很香。
「聽過,這是前兩年才崛起的一個江湖門派,活躍於燕北一帶,你在嶺南,不知也是正常,幻海堂身上的殺手有海浪的標記,個個武功高強,宗旨是不成功便成仁,絕不會給敵人留下活口。」
也正是因為這樣宗旨,讓人放心,任務失敗事小,可若是任務失敗了,還給對方留下了活口,人在受盡極刑的時候很難撐住,什麼話都往外說,這就難辦了。
人死了,自然也就問不出什麼。
「難怪他竟然這樣快就服毒了。」連殿下身邊的暗衛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他們訓練過吞嚥毒/藥,一旦慢了就會被責罰,每個人都不知道吞嚥了多少次了,早已成為習慣。」
虞姝聽著驚奇,嘴裡的紅棗幹都忘記嚼了,這些若是告知二哥,他一定十分感興趣。
「那這也太殘忍了,豈不是每次任務都奔著閻王爺去的?」誰又能保證自己次次都成功呢,要自己吞毒,這得多大的決心啊。
「既然入了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