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槿起身,還來不及說話,就看見她從自己面前走過,理都沒有理他,像是在躲避他一般。
這一幕被豫王看見,豫王哂笑,「看來四弟還未博得美人心啊。」
還以為郡主有多喜歡太子,看來也不過如此,這都躲著他了,說不定方才只是為他解圍而已,是不是說明他還有機會呢?
賀雲槿瞥了他一眼,「眼睛不用就自己戳瞎。」隨後提步離開,似是不屑和他交談。
豫王一口氣憋在心裡,險些被氣死,賀雲槿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了,再也沒有半點從前模樣,彷彿整個人都換了一個。
「皇兄,如今太子今時不同往日,你還是少和他對上才好。」寧王走了過來,拍了拍豫王的肩膀,一時變得哥倆好起來。
「哼,那二弟你就甘心?」都是大尾巴狼,何必裝無害的兔子。
太子一直都是太子,他也敢隨意欺辱,如今不也還是太子,怎麼他就不能對上了呢?
以前一直瞧不上的人物,突然變得比自己厲害,地位還高上一截,豫王心裡這口氣都不知道要憋到何時了。
「不甘心又如何?父皇都說了,太子搬回東宮,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想來很快就可以結交朝臣,今日他一戰成名,已非昨日的太子。」
寧王嘆了口氣,在國宴上出如此風頭,這已不是簡單的正名,也是在附屬小國面前出了威風,怕是此時所有附屬小國都認下了賀雲槿這個太子。
「搬回東宮?哼,是他想搬就可以搬的嗎?」豫王冷著臉走了,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呢,賀雲槿別想活的這般滋潤。
寧王望著豫王的背影走遠,嘴角浮起笑容,不甘心就好,誰會甘心呢?
拼一拼,搏一搏,就能從閒散王爺變成帝王,誰不願意呢?
至高無上的權力,充滿了誘惑,讓人慾罷不能,哪怕明知道布滿荊棘,白骨累累,還是想要拼盡全力去爭去搶。
賀雲槿被想去追虞姝,奈何被人攔下,乾德帝召見,他只好先放下這事,去見父皇。
到了正陽宮,乾德帝已經等了一會,看見太子也不見從前的生疏,招了招手,「太子來了。」
「父皇喚兒臣來可有要事?」賀雲槿心裡有些焦躁,所以也就直接問了。
「嗯,朕有件事要吩咐你去辦。」乾德帝拿了一份公文下來,遞給了賀雲槿,「這事說來也是你發覺,你去辦正合適。」
起先乾德帝還在想該找誰去辦,誰知正好借著這次壽宴展露了太子的才能,那就再借這次的官銀流失案,讓他看看太子到底有幾分真材實料。
賀雲槿看了一眼,「父皇,這事還得刑部辦才能有效果。」刑部向來是官員畏懼之所,聽到刑部的名號都要腿軟。
「正是如此,所以朕特命你為刑部特使,即刻上任,儘早把這件事查清,早些堵住源頭。」官銀每流失一兩,國庫就少一兩,日後一旦爆發戰爭或是天災人禍,國庫虧空將會十分危險。
賀雲槿合上公文,「兒臣遵命,定不負使命,早些查清。」
能把官銀流失案交給他來辦,起碼說明父皇不疑心是他所為,而父皇應當也明白,能接觸到官銀,還能讓官銀流失的人,這世間也沒有幾個。
「好,也先不必急這件事,你先搬回東宮,這些年,委屈你了。」乾德帝拍了拍少年的肩,這麼多年,他忽視太子太多,也虧欠不少,既然太子能立的起來,那就開始彌補,教他為君之道。
正好和虞家關係親近,他也不必憂心日後和虞家的關係。
「父皇嚴重了,從前兒臣也有不懂事的地方。」不管賀雲槿這話是不是真,乾德帝都倍感欣慰。
「對了,你和蓁蓁,是怎麼一回事?」乾德帝說起了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