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陽宮外待了一會,豫王去了柳貴妃處。
柳貴妃已聽聞此事,正著急呢,瞧見豫王連忙拉著他打量,「聖上與你說了什麼?仲濱沒有把你招出去吧。」
「母妃莫急,仲濱並不知背後有我。」好在當初他謹慎了,全程讓永康侯出面。
「那永康侯那會不會洩露你的事?」永康侯可一直都是豫王的人,這件事聖上怕是也曉得。
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乾德帝能讓江山安穩這麼多年,朝堂上的聯絡,沒有他看不清楚的。
「兒臣不敢保證,不過父皇把這事交給了趙寅負責,兒臣會想辦法讓趙寅堵住永康侯的嘴。」
「幸好是交給趙寅,不過你也得留個心眼,若是趙寅不願意,你便解決了永康侯為好。」柳貴妃也是心焦的不行,豫王代表的也是她和柳家的榮耀,只有豫王登上最高位,她和柳家才能好。
「兒臣明白,只是兒臣這心裡更擔憂的是派出去的人,被太子留下了兩個活口,就怕會被查問出來。」
現在豫王是腹背受敵,永康侯他要憂心,留下的活口他還要憂心。
「你怎如此不小心,竟留下了活口。」柳貴妃皺眉,從前豫王不是這般不謹慎的人,近來是怎的回事。
「兒臣也不想,誰知太子,唉,母妃,咱們當初真不該留下太子,現在想除也除不去了。」豫王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之前不是說安排了人在太子府嗎?現在怎麼樣了,還能用嗎?」
「陳成在年前就失蹤了,郡主回京沒多久,兒臣就再沒見到陳成,至於太子府的人,早就被換了一批,聽說又被郡主整治過,兒臣哪裡還能收買的到太子府的人。」
豫王到如今都不知道陳成去了哪裡,沒有半點訊息,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唉,確實是本宮大意了。」柳貴妃後悔啊,當初想著太子不受重視,留著也無礙,免得引起聖上疑心,誰知道如今呢!
「母妃,父皇說讓太子後日搬進東宮,你看看能不能在東宮安排幾個人。」宮裡的事宜,還得柳貴妃來安排。
「這事聖上讓皇貴妃全權主理,本宮哪裡插得上手,從前皇貴妃倒是會把這些事分派給幾個妃嬪,可這次東宮的事,她竟是親自操持,本宮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太子和長宣郡主定親,虞家已經站在太子那邊,自然也是防備著我們。」
「虞家確實是個阻礙,得趁著太子和郡主還沒有大婚,破壞兩人的親事,若是大婚了,咱們再沒有機會,只能俯首稱臣。」
柳貴妃攥緊了帕子,她都待在貴妃這個位置上多久了,可是沒有辦法,頭上有個皇貴妃壓著,這輩子當皇后是無望了,只希望能當上太后。
「母妃,兒臣會想辦法,還請母妃多去父皇和皇貴妃那去幾趟,探探口風。」
「本宮明白,你也別太憂心了,注意身子。」
「兒臣曉得。」
賀雲槿回了太子府,換了一身衣衫,遣散了侍從,開啟暗門,進了地道。
「見過殿下,殿下沒受傷吧?」趙寅等待多時。
「舅舅免禮,坐吧,孤無礙,多虧你派遣的高手護衛。」
兩人坐下,賀雲槿給他倒了一杯茶,因在暗處,連茶都涼的快些。
「舅舅,不用多久,孤就可以給你倒熱茶了。」賀雲槿把茶盞放在趙寅跟前。
「我等著,殿下切莫著急,已等待多年,不急這一時片刻。」越到這個時候,越是要小心謹慎。
太子蟄伏多年,他亦是在豫王身邊忍辱負重,只為今時今日。
「孤明白,待會豫王想必會找舅舅,舅舅一切都應下就是,後日孤搬入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