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他那天也是太氣了,才會說出那樣的重話,事後想想也覺得很後悔,好幾次都想給她打電話道歉,後來想想,覺得還是當面說出來會比較好。
她這塊璞玉是他發現的,他想要讓她重綻光芒,想看她重拾自信。他不否認他有私心,從挖掘她那天起,他就希望能成為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分享她的成功。
可他的想法終究是他的,他不是凌南霄那個能讓她放棄一切的男人,所以她怎樣做選擇,他也只好遵循她,祝福她。
葉亦歡怔怔的看著他,有感動也有愧疚,其實不是他狹隘,而是她狹隘。他太豁達,一心想讓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她卻只貪戀眼前的風景。
“對不起,漠北……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也很想去參加比賽,可是我不能置他於不顧,畢竟,如果沒有他,現在變成那樣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她的聲音帶了一些哽咽,邢漠北彎唇淺笑,抬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按了按,似乎在給她身體中注入勇氣一樣。
邢漠北的眼神落寞,可是眼角眉梢都是溫潤之意,“我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而且他還是你愛的人。
他的話裡難掩失落和寂寥,又怕葉亦歡聽出來,轉身拉開車門,從車上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她。
葉亦歡接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隱形助聽器。”邢漠北笑了笑,“聽說美國前總統里根和布什用的都是這個牌子,所以我按照凌總的聽力損傷程度,託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我想凌總應該不是很願意見到我,你幫我帶給他吧。”
他不是那麼胸襟坦蕩的君子,對情敵也能做到這麼大度。如果非要說出他的私心,他只是想讓凌南霄早點康復,這樣葉亦歡也就不會放棄比賽了。
雖然本意有些自私,可他終歸是沒有惡意。
葉亦歡也沒想到他能做到這樣,愕然而又感激的望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什麼都別說了。”他總是能一眼就洞穿她的心思,抬手替她將耳邊的碎髮挽好,溫聲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學校接joe了,你也去吧。”
“好,那你路上小心。”
他說完便轉身上了車,迅速發動引擎離開了。
其實他哪需要去接什麼孩子,他只是怕繼續看著她水晶一樣的眸子會做不到那麼大方,怕他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吻住她,強行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葉亦歡站在原地看著他黑色的卡宴絕塵而去,手裡的袋子卻像是有千斤重一樣,喉頭就像被哽住了,憋悶的她想大聲叫出來。
她不知道邢漠北如果自私一點,她心裡是不是會好受一些,可他偏偏處處為她著想,而她卻一再的辜負了他的信任。
她欠邢漠北的情誼和恩義,或許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回醫院的路上,葉亦歡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手裡拎著一大袋子衣服,慢慢的往凌南霄的病房走,然而她剛推開他的病房門,就有些愣住了。
病房裡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水和玻璃渣子,熱水壺也碎了,凌南霄的柺杖東倒西歪的扔在地上,他本人則冷著臉坐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葉亦歡嚇了一跳,扔掉手上的袋子便去看他有沒有受傷,焦灼道:“這是怎麼了?”
他這才看到她的人,有些惱怒的甩開她的手,仰起臉質問道:“你去哪了?”
他不過是淺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之後就發現她人不見了。他以為她只是出去轉一轉,可是等了她半天都沒回來,便想著倒杯熱水喝,右手還不能動,可是左手去端熱水壺的時候一下擰了筋,她走時才燒好的沸水一下潑灑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直接就把手上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