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楊公卿立即請她來見。
※※※※※尚書府。
書房地下的密室內,雖然裝飾華麗,但溼氣頗重,有種悽慘恐怖的感覺。
王世充氣若游絲,怒瞪跪在身前的大兒子王玄應,咳了半晌才靜下來:“你這畜生,殺了郎奉有何好處?你目下得了兵權,洛陽一旦被破,你我都是奴隸!你還是個狗屁的將軍?”
王玄應左臉上紅紅的手指印尚未消失,眼中閃過狠厲之色,抬頭哭道:“爹,你不要信謠言,郎將軍被宇文傷與李密夾擊,能活著退回軍營就是天大的幸運了,他後來傳給孩兒帥印,才嚥下最後一口氣,真不是孩兒殺他的!”
王世充閉目搖頭,萬念俱灰道:“不用再說了,你下去吧。”
王玄應慌忙道句身子要緊後退出秘室。
半晌後,王世充氣息逐漸平復,猛然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艱難開口對屏風道:“榮軒,如今不得不使出最後一招了,你會不會支援我?”
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人影,身材瘦弱,面色慘白,只聽他語帶驚訝道:“難道聖使打算使用《八脈迴天大法》”
王世充勉強坐起,苦笑道:“我王世充一生算計人,沒想到只被人算計了一次,就幾乎失去了一切,《八脈迴天大法》你我都知,乃我聖教無上大法,可起死回生,但行功之法是要藉助另外一個人的全身精氣貫入受法者的奇經八脈,這個人還必須是習我聖教《御盡萬法根源智經》方可,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否則我聖教在中土將會大敗。”
榮軒似是在疑慮著什麼,並沒有回答。
王世充又道:“我這些年來的確在官場中改變了許多,但也是身不由己。對聖教之心,從未改變過。”
榮軒沉思半晌後答道:“聖使勿要怪我多嘴,你這些年來的確改變了太多。不過《八脈迴天大法》一旦使用,將折損你最少三十年壽命,以聖使目前的情況看,恐怕恢復正常後最多也只能活上一年。榮軒為聖教犧牲亦不難,但聖使一去,又如何在中土振興我聖教?”
王世充嘆道:“眼下已經不容許我們想太多了,如不恢復,可能幾日內洛陽就將淪陷。”
榮軒點了點頭:“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王世充語帶淒涼地道:“榮軒跟在我身邊幾十年,也辛苦了,以後你將活在我的體內。大法執行後需要一日靜養,我們現在便開始吧。”
榮軒默默點了點頭,臉上毫無即將死去的哀愁,反倒是帶著幾絲榮幸與欣喜,緩步來到王世充身前,單手抵上他的天靈蓋……
※※※※※一日後。
宋蒙秋接到一則神秘訊息,偃師西南五十里,有數萬瓦崗軍精騎紮營。老謀深算的宋蒙秋當下派探子找尋,探子飛查詢後回報訊息屬實。宋蒙秋略一思索遍猜測到這些騎兵定是瓦崗軍的核心力量,第一時間動偃師九成以上兵力偷襲對方營。突如其來遭到偃師軍的猛烈攻擊,在猝不及防的狀態下,整個瓦崗軍變成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呈現圍剿之勢的偃師軍與瓦崗精兵硬碰硬。直將這一片寬廣戰場便成*人間地獄,修羅屠場。
生命在巨大暴力的互相撼擊下,顯得卑微無助,成王敗寇,勝利就是這地獄戰場的唯一真理。
雖然宋蒙秋處於主動,掌握優勢,但他沒有想到,瓦崗軍的頭領李密竟然就在陣中!幾個回合下來,宋蒙秋命喪黃泉。衝殺數個時辰後,天色已近黃昏,剩餘不足一萬的瓦崗軍在李密領導下直衝偃師。
取得偃師這一關鍵城市,雖然損失慘重,李密卻依舊興高采烈,正與獨孤閥眾人及部下們暢談時,門外有探子回報。
李密端坐主座,身旁一眾將領與夥伴皆在座。
探子跪地道:“密公,有兩個重要訊息,第一個是昨日上午宇文閥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