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個古怪的禮,以漢語道:“元兄弟好,我叫越克蓬,是吐魯番車師國王座下護駕將軍,多謝救命之恩。”
元越澤仔細看了他幾眼,但見越克蓬身型強悍壯實,膚色黝黑,面容忠厚朴實,但一對眼非常精靈,該是智勇兼備之輩,雖然腰上的馬刀已經因狼狽逃亡而扭到背後,卻不減其威風半分。他想起越克蓬的中義與熱情,長笑道:“蓬兄客氣了,何況此事牽扯到跋兄,我怎會不理?”
呼延金見元越澤幾人親密聊天,根本不把自己一方人放在眼裡,怒火大盛,厲聲喝道:“名大於實的傢伙,讓我來教訓一下你,好教你知道大草原上有多殘酷,也順手為杜兄報仇血恨!”
任俊單膝跪倒,面色凝重地以突厥話道:“請大哥准許任俊出戰!”
跋鋒寒與越克蓬仔細打量了任俊幾眼,心中讚歎一句,跋鋒寒沉聲道:“這位小兄弟相當不錯,前途無可限量,不過……”
他本想說不可給呼延金逃跑的機會,所以自然是元越澤親自上陣最保險,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元越澤會如傳言中那樣受了重傷。
元越澤一手按上跋鋒寒肩膀,真氣立即渡了過去,助他恢復體力的同時微笑道:“好!小俊你若能將平時與練時的水平揮出來,兩個呼延金也不是你的對手!”
任俊喜出望外,他實力雖然飛增長,但實戰經驗匱乏,一時手癢下衝動請戰,不禁有些汗顏,怕自己會誤事,哪料元越澤這樣褒獎他。於是長身而起,昂然道:“小弟若斬不下呼延金的頭顱,願自刎以謝罪!”
他說得慷慨激昂,毫不在意生死,車師國幾十個手下大受感染,且對對手恨之入骨,立即大聲歡呼喝彩,人數雖不多,卻別具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味兒。
真氣入體,跋鋒寒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聚聲成線道:“你真受傷了!”
元越澤知道他察覺自己內力不如當初雄渾,始有此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望向龍行虎步,昂然前行的任俊道:“待事後再與跋兄說,你們就看看小俊如何勝利的吧,他可是小仲以外,中原最有機會攀上刀道極峰的人。”
任俊來到呼延金身前十步站定,緩緩抽出直砍刀,刀尖遙遙指著他,出冷若冰霜的凌厲刀氣,死死罩定他,道:“你這人人得而誅之的賊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呼延金臉上的不屑神色褪去,變得凝重起來,他是那種看似粗獷,實則謹慎的人,元越澤當日在北霸幫連上千幫眾都敵不過,被迫殺死杜興的的訊息傳進大草原,更成為草原各族嘲笑中原人軟弱的話柄。親自與元越澤比拼過,確定他的確虛有其表,呼延金戰意大盛,若能將此人斬殺與此地,影響極為深遠,無論是他的個人名聲的升漲,亦或是對草原將來南侵,都可起到積極作用,頡利恐怕還會獎勵他一個將軍的頭銜呢!現在可倒好,元越澤根本看不上他,且派出個完全不知名的後生應戰,這教極重榮譽的草原人生出強烈的不滿,但親眼見識任俊的不凡,他自然不敢小覷,受起輕敵之心,大笑道:“這位兄弟既然這樣急著投胎,某家怎會不成全你呢!”
上千馬賊受他感染,立即也歡呼起來,雙方氣勢開始持平。
呼延金又道:“元兄既然不想動手,某家也不為難你,不如我們來賭一場如何?”
不待元越澤開口,跋峰寒冷喝道:“若你勝了這位小兄弟,跋某人的人頭親自奉上!”
任俊心生感激,以跋鋒寒的名聲和自負,竟對自己這樣信任,肩上責任立刻增重,突然又想起元越澤平時的教導,立即開始將收斂心神,進入渾渾融融的望我境界,不再理會任何事。
呼延金大喝一聲“好!”
後,如一道閃電般射至任俊身前兩丈處,手中長槍忽地彈上半空,化出萬道子影,虎虎生風,周遭滿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