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遲疑了一陣,她才踮起腳尖“吧唧”一聲往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做賊心虛一般轉身就跑開了。
衛渢慢慢直起腰,看著不遠處那個嬌嬌悄悄披著他的披風的小姑娘,抬手摸了摸她剛才親過的地方,低聲輕笑。
*
第三日清晨,蘇禧早早地起來了。走出帳篷時狩獵的隊伍尚未出發,她來到蘇祉跟前,仰著頭道:“二哥打獵的時候小心,不要受傷了,我會在這等你回來的。”
蘇祉一身胡服,益發顯得肩寬腿長,清貴英武。他調轉了馬頭,身軀正好替蘇禧擋住了太陽,眉宇一鬆道:“外面太陽大,幼幼還是回帳篷裡吧,不必等我,我會盡早回來的。”
蘇禧說好,目送蘇祉遠去後,剛一轉身,便對上了不遠處衛渢的視線。衛渢視線灼灼,饒是她想忽略也沒辦法。可週圍那麼多人,她總不能上前跟他說話吧?她眼睛骨溜溜地轉了轉,最終還是沒有搭理他,幾步就進了自己的帳篷。
剛用過早膳,衛德音又過來找她了。
這兩日衛德音除了帝后的帳篷,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她這兒。
就連鬱寶彤也不由得感慨:“幼幼,小公主瞧著是真喜歡你。”
正好蘇禧在這兒也沒事做,而衛德音也想學琴,她便每日都教衛德音彈琴。可衛德音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一開始還興趣盎然,到最後便不學了,託著腮幫子睜著大眼睛看她,一臉陶醉的模樣:“禧姑姑,你彈的真好聽,再給徳音彈一首好不好?”
蘇禧又怎麼會拒絕她,倒是驚奇她這麼小也能聽得懂琴聲,便坐下又彈了一首簡單通俗的曲子。
這頭傅儀和厲安宜正好從外面走過。
厲安宜聽著帳篷裡傳來的琴聲,又仔細看了兩眼帳篷,“這是禧姐兒住的地方吧?沒想到禧姐兒的琴彈得也不錯嘛。”
傅儀面色不改,“禧妹妹師從谷桐先生,又擁有一把綠綺琴,這般簡單的曲子自然難不住她。”
厲安宜一想也是,“這首曲子我也會彈,若是給我一把綠綺琴,說不定我彈得比禧姐兒還好呢。”
傅儀笑了笑,沒有反駁。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往溪邊走去了。
林經過兩天的狩獵,林子裡的動物有了警惕性,不再輕而易舉地出來走動了,狩獵也比前兩日艱難了許多。經過一早上,大部分人都一無所獲,便是衛渢和蘇祉,也只獵到了一頭鹿而已。
此時一隻兔子從眼前敏捷地掠過,衛渢和蘇祉在林中相遇,同時舉起了弓箭。
蘇祉看了一眼身旁的衛渢,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衛世子,恕我不能承讓了。”
衛渢拉滿弓弦,笑容閒閒適適,“蘇二哥話別說得太早,兔死誰手尚未可知。”
蘇祉確實比衛渢大了一歲,叫一聲“蘇二哥”也是情理之中。蘇祉皺了皺眉,沒說什麼,眼睛繼續看著前方的兔子。
那隻兔子生得圓圓滾滾,全然不知已處在危險之中,正在低頭啃樹邊的青草。又白又呆,倒是跟某個小姑娘很有些相像。衛渢眯了眯眼睛,與蘇祉同時放了箭,只不過他放箭的時候稍微偏了一點方向,他的箭矢直挺挺地刺入了一旁的樹幹中。
蘇祉的箭射中了兔子的後腿。
衛渢收起弓箭,手持韁繩轉了方向,面色不改道:“蘇二哥好箭法,我自愧不如。”
蘇祉看了一眼衛渢離去的方向,豈會不知他在最後關頭改了方向。
這頭,衛渢離開後,見這片林子裡已經獵不到什麼動物,便騎馬往後山而去。因著昭元帝在場,圍場附近林子裡的動物大都是溫順沒有攻擊性的,相比之下後山的動物就兇猛多了。若是運氣好,還能遇見一隻百獸之王。
他跟蘇祉的獵物數量太接近,倘若想贏了蘇祉,最好的辦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