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兇惡,但是這樣的神情,卻讓雲輕淡淡一笑,也不管他說了什麼,一邊伸手取來傷藥,餵給他服下,一邊微聲道:“還說不是小孩子。”
喂下後,雲輕略微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不多,只有一道,深深的砍在後背,幾乎見骨,血液流失的太多,在不止血,絕無生理,雲輕不由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緊的皺起。
扶起男孩坐下,雲輕快手快腳的取過藥丸,用水調配了敷在男孩的背上。
“嘶。“男孩一個顫抖,五指扣住了地面。
“有點疼,你忍著點。”雲輕嘴裡說著安慰的話,手上的動作卻相當快的為男孩擦藥,制止住血液的流淌。
堂子裡此時一片寂靜,邊上的杜大夫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眼前這傷者長的高,不過骨骼卻只是一十二三歲的男孩,這懼怕的心就減弱了點,此時默不作聲的坐在邊上,堂子裡的氣氛有點壓迫。
“我要……離開。”男孩咬牙撐過了敷藥後,支撐著就要站起來。
雲輕見此居然攙扶著這孩子站起來後道:“我送你離開吧,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走到那裡去。”
男孩聞言看了雲輕一眼,也知道自己一人絕對離不開,也沒有反對,只是高深莫測的看了雲輕一眼。
雲輕快速的抓了些傷藥,留下一點銀子,攙扶著男孩從藥堂的後面離開,此地不宜久留,看這樣子這男孩定是被人追殺,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小鎮人多,自然有人看見蹤跡,現在是越離的遠越好。
乘坐雲輕的馬匹出了小鎮,男孩半昏迷的靠在雲輕身前,身上穿著雲輕為其遮掩一身血衣的她的衣服,居然看起來很貴氣,精緻的臉與雲輕在一起,到像是兩兄弟。
蹄聲噠噠,穿林追月,逃之夭夭。
一日一夜賓士,雲輕不由苦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麼愛逃命了,而且都是與她無關的逃命。
不過誰叫她一見這男孩就感覺很舒服,在看了他的長相後,居然難得的生出親近之意,就這麼管了這個閒事,能怪的了誰呢。
又是一個白日,清風襲來,草葉芬芳,郊外的小道上,兩人一馬飛速的前進著,在這片靜寂的天空下,灑落一地蹄聲。
“怎麼樣?好點了沒有?”雲輕溫柔的看著男孩問道。
男孩挺倔強的,一路都不跟雲輕說話,冷著個臉,要不是看骨骼和長相,還真看不出來他還那麼小,此時聞言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睬雲輕。
雲輕見此,不由伸手就給了男孩頭敲打了一下,男孩瞬間轉過頭來,怒視雲輕,卻扯動背後的傷,疼的直吸冷氣。
“小孩子,不許這麼個壞脾氣,別人的關心,要知道感激。”雲輕微微搖了搖頭後,一邊按著他傷口邊上,一邊淡淡的道。
“哼。”男孩從鼻子裡冒了一聲出來,眼皮耷拉了下來,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馬蹄聲響,雜亂,狂烈,來勢洶洶,間或夾雜著一點清脆的鈴鐺聲,雲輕當即一皺眉,提起馬鞭就欲加速。
男孩這個時候卻傾耳一聽,面色一喜,一把按住雲輕的手,冷冷的道:“等等。”
雲輕聞言抬頭看了男孩一眼,乾脆的停下了馬匹,來的人,看男孩的樣子,應該是找他的人吧。
“公子,公子。”幾聲焦急的聲音伴隨著馬蹄聲衝了過來,來人還沒等駿馬奔過來,身形躍起就朝雲輕身前的男孩撲來。
重重的跪下,來的五人從空中翻落,狠狠的跪在了雲輕的馬前,濺起一地灰塵飛揚。
雲輕也算見過場面,見此眉眼微微動了一下,到沒多少詫異之色,滿臉淡然。
“哼,我還沒死,你們來早了。”靠在雲輕胸前的男孩,一聲冷哼滿是冰冷的道。
“是我等護衛不利,屬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