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般的微笑:“先生,我們……認識嗎?”
劉卯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人,熟悉的眉,熟悉的眼,襯衣的紐扣鬆開了兩顆,黑色的西裝搭在左手手臂上。他變得成熟了,可是……似乎也變得不記得自己了。劉卯的嗓子有點啞:“你……不認識我了?”
任昊好看的眉皺了皺,笑的有些苦惱:“不好意思……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印象……”
“那麼……你是叫任昊嗎?”劉卯小心翼翼的試探。
“看來先生你真的認識我。”任昊依然在微笑,“我是叫任昊。”
一樣的長相,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名字,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唯獨記憶……唯獨屬於他們兩人的記憶不一樣。劉卯突然覺得有些哀傷,如果任昊一直不出現,他還可以安慰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妄想出來的。可是他卻再次突兀的闖進自己的生活裡,像一個嶄新的人,像一個自己從來都不認識的人,卻只剩下自己留在那些或許從未存在過的記憶裡傷春悲秋。
劉卯頹喪的垂下手臂,勉強扯了個笑容:“我大概認錯人了。”
任昊衝他點了點頭,側過身體,準備繞過劉卯離開。
“等等!”劉卯突然抓住任昊的手臂,突然笑了起來,“我叫劉卯。”
雖然你不是記憶中的你,但我還是我,我的喜歡依然還在。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當晚劉卯回到家,就受到了詹婷婷和詹中山的輪番電話轟炸。
詹婷婷對於劉卯把她仍在餐廳獨自消失的行為十分氣憤,再也繃不住淑女架子,把劉卯罵了個狗血淋頭,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沒過一會兒詹中山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嚴肅的告訴他這次吃飯不算,他還是欠詹婷婷三頓飯。劉卯還沒來得及長吁短嘆,詹中山又公佈了一個令他欲哭無淚的訊息:明天晚上陪他去見研究所的投資客戶。
劉卯掛了電話之後就恨不得以頭搶地了。陪詹中山去見客戶只意味著一件事:喝酒。這種事情劉卯已經遭遇過很多回了,詹中山美其名曰身為一名態度嚴謹的科學工作者,要時刻保持大腦的清醒。於是飯桌上的所有酒,都往劉卯一個人的肚子裡灌。每出去應酬一次,劉卯就得回去緩三天。這次見的投資客戶,恐怕也不會例外了。
劉卯癱在床上,卻沒有多少心思為明天擔憂。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笑容。
任昊出現了。
任昊對他笑了。
任昊不認識他了。
好像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劉卯一個人記得大學那四年發生的事情,其他人彷彿根本都沒有經歷過。不止陳星洲、白宇是這樣,甚至於任昊這個當事人,都已經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劉卯現在突然有些後悔把金俊陽給的那兩瓶藥給扔了,被這些不存在的記憶搞得頭疼欲裂,自己恐怕真的要精神失常了……
頭疼了一晚上,劉卯如願以償的失眠了,結果就是天亮之後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腦袋木愣愣的,劉卯從衣櫃裡翻出應酬用的西裝穿上,洗了把臉,便趕忙打車到詹中山通知的酒店。詹中山特意交代的,七點吃飯,六點就要到,等待客戶是一種基本的社交禮儀。劉卯總是嗤笑他,你一個整天在實驗室做計算題的科學怪人,懂什麼社交!
到酒店包間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詹中山果然已經畢恭畢敬的坐在座位上了。見劉卯進來,立刻橫眉冷豎:“遲到了半個小時!”
劉卯識時務的點頭認錯:“好好好,半個小時……”
詹中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劉卯一眼,苦口婆心的絮叨:“你以後是要進研究所的人,現在不和這些研究所的領導搞好關係,以後怎麼混?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大公無私,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