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貴。這批人正是烤鴨店的目標客戶群。而一旦有了這些人的追捧,烤鴨店才能夠客似雲來。
“沒有。”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乾脆利落地道。
這自然不是真正的拒絕,如果真要拒絕,沈六肯定不會這樣說,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也正因為如此,連蔓兒瞧著沈六就有些牙癢。
牙癢歸牙癢,借連蔓兒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將打沈六出氣這種想法付諸於行動。不僅不能打,還得哄。
“本來沒有,可只要六爺說有,那自然就有了。”連蔓兒再次放出星星眼,“六爺,你老英明神武、氣概不凡、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星星眼的連蔓兒,此刻心裡同時有一個小人,正橫眉立目,指著沈六訓斥。五分之一的乾股難道你想白拿嗎,拿人錢財給人消災。你也是股東了,理所當然得為店鋪做事。光拿錢不幹活的美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而且,你也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情,對不對?
“我很老嗎?”沈六抬起手,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似乎有些不滿地問。
連蔓兒噎了一下,這才叫雞蛋裡挑骨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你老,那分明是敬稱,跟年紀沒有直接的關係。
難道馬屁拍的還不夠,沈六這是暗示她,要她誇她年輕英俊?
連蔓兒囧了。雖然沈六很襯得上年輕英俊這四個字,但要讓她真當著沈六的面,將這四個字說出口,連蔓兒覺得很為難。她沒有立場這麼誇。她的年紀和性別,讓她沒這個立場。如果她真的這麼誇了,難道沈六不會認為她是輕薄他?
沈六應該不會認為她輕薄他,但他會認為她對他有想法,肯定的。
連蔓兒噎了一下,還來不及再說什麼話,外面就傳來腳步聲,是魯先生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就與楚先生、沈謹、沈謙和小七一起回來了。
大家又談笑了兩句,看著時辰不早,連蔓兒只得起身告辭。
沈六並未作挽留,依舊是沈府派車,將連蔓兒等人送回了松樹衚衕。
送走了連蔓兒等人,沈六就打發了沈謹和沈謙各自回去休息,自己也走回書房來。沈六坐在桌案前,將那張乾股的契約拿出來又看了一遍,嘴角慢慢地露出一絲笑意。他站起身走到牆邊,將一副卷軸捲了起來。接著,就聽得咔噠一聲,牆上露出一個暗格。
沈六從暗格中取出一隻木匣,開啟來,然後,將那紙契約小心地放了進去。
一家店鋪兩成的乾股,也許在別家是筆豐厚的財產,但在於沈六,這卻算不上說明。這麼小心存放的緣故,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就算是,先寄放在我這裡吧。”沈六關了暗格,自言自語地道。
重新走到桌案前坐下,沈六隨手拿起一個書卷做夜讀狀。只不過,如果有人走近了看,就會發現,沈六的眼睛根本就沒看那書卷上的字,他的心思,自然也沒在書卷上面。
一直以來勵精圖治的沈六爺,難得的走神了。
另一邊,連蔓兒已經回到了府城的家裡。因為要辦烤鴨宴的事,最終並沒有得到沈六的認可,連蔓兒頗有些怏怏。如果對方不是沈六,而是另外別的什麼人,她甚至會懷疑,這是對方嫌乾股給的少了,想再多要一些。
但對方是沈六,連蔓兒就沒有往這方面想。
連蔓兒將沈六這樣做的原因歸結為是因為沈六的為人,雖然身上有那麼多的優點,但那些優點都不能遮掩沈六的惡趣味、天生就不是好人。臨睡前,連蔓兒還在不停的腹誹。
第二天,吃過早飯,連蔓兒和五郎商量著,正要將沈六寫的字拿去做牌匾,外面就報說,沈府的鐘管事來了。
沈府的人,和連家打交道最多的,除了軍中的張千戶,就是這位鍾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