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離譜了吧?再說,哪有賣東西直接就是打包一起賣的?我要是隻看上一兩幅怎麼辦?”
“呵呵,先生,您要是隻看上一兩幅,就把這個價格當成那一兩幅的價格好了,其他幾幅都當成是送的豈不是還更高興些?這個價格真的沒辦法再讓了,您是個行家,應該知道這些畫的真實價值遠遠不止這個價錢。”
吳迪低頭沉思了起來,如果沒有那幅《加利利海上的風暴》,這個價格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可是,如果加上那幅,這姓質可就變了,要不,把那幅剔出去試試?
他正待說話,忽然看到軍師朝他使了個眼色,隨即改口道:
“老闆,這個價格太高,我們要商量商量再說。”
老闆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吳迪起身跟著軍師來到了辦公室外邊的畫廊裡。
“五哥,這幾幅畫裡有真跡吧?”
吳迪點了點頭,豈止是有真跡,是有三幅名匠鉅製好不好?不過麻煩的是,有一幅是一直掛在通緝榜上的!
“呵呵,五哥是被那個老闆給唬著了。你剛才看畫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發現他一直都很專注於你的神態。然後報價的時候呼吸壓抑,心跳加速,明顯是很緊張。也就是說,他是在詐你。”
“詐我?”
“五哥,那幾幅真跡裡只有一幅有麻煩嗎?那幅畫是不是很有名,很值錢?”
吳迪點了點頭。
“應該是隻有一幅有麻煩,另外兩幅雖然也有可能是博物館的藏品,但既然他們沒有公開宣告丟失,那就應該沒問題。”
“這就對了,那兩幅既然是博物館的藏品,他多半當成了贗品。他的這個報價應該就是針對那幅懸賞的作品。你可以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想,拿到這幅畫後,一直半信半疑,卻又不敢拿去給別人看。想報警拿懸賞又怕說不清楚,最後只好糊里糊塗的把它賣掉。他這是拿自己的心理在猜你的心,他在賭你也對那幅畫半信半疑!賭著了就大賺一筆,賭不著大不了是少一筆生意而已。反正這幾幅畫要是都當成贗品來賣,也值不了多少錢。”
“我卡!這傢伙真殲猾!”
吳迪終於想明白了,看樣子哪天有空了要多看幾本心理學的書才行。可惜軍師不懂古玩,否則以後再有交換,讓他去討價還價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轉身走回辦公室,也懶得跟這個傢伙多說,直接喊出了一個價格,
“100萬,我就當是上了個當,怎麼樣?”
那老闆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老闆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畫廊裡的東西可都是明碼標價,明買明賣的。不過這100萬確實是有點低了,要不,您再想想?”
吳迪搖了搖頭,
“這100萬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你就直接說能不能賣吧,說不定一會兒我就後悔了呢!奶奶的,花一百萬買幾幅贗品,被人知道了還不把我給笑死?算了,你為難的話我們就先逛逛再說。”
老闆看到他轉身欲走,連忙說道:
“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吃點虧,成交!”
劃完款,抱著幾幅沉甸甸的畫作走出畫廊,吳迪因為沒有買著定窯孩兒枕而有點失落的心情變的大好,果然,只要有天書的存在,這世界上的寶貝無數啊!
“走,不轉了,吃大餐去!”
海員酒吧是一個很大的酒吧,裝修很粗獷大氣,平時生意應該是不錯。不過吳迪他們來的時間不對,整個酒吧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宋老闆帶著吳迪穿過大廳,直接沿著一個鐵製的樓梯上了二樓,然後直奔角落裡一個小房間的門口,舉手敲了敲門。
“請進!”
屋內響起一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