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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些要求也不過分。甄誠的同學有多少早已同居,甄誠至今還沒有進入她的身體,甚至都沒有主動摸過她身體的任何部分。他難道沒有這種需求嗎,不是,他自己不都說,沒有這種要求的人還是男人嗎?他難道沒想過嗎?也不可能,一個有正常生理機能的男人能不想嗎,每次為他撫摸,他是那樣亢奮,他不會不想能使他更激動、更愉悅的事。他當她的面,也多次叨唸哪個同學租房了,哪個同學同居了,看出來他也是渴望那一天。但他一直沒有明確說過,說明他非常尊重她,不讓她為難。離開他,她還上哪去找這麼好的男人。

讓白雪難以割捨的關鍵,還在於他們的情感已經融合到了一起,他已經在她的心中佔有重要位置。不要說徹底離開他,哪怕是分開的一小段時間,她都受不了。每次放暑假、寒假,都是白雪最痛苦的時候。白雪不忍心不讓他們母子相見,但自己又要忍受離別之苦。白雪自己都不知道,她如果離開甄誠,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白雪遇到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當初為了讓弟弟心安理得地上大學,白雪主動採取措施落榜,那時也很痛苦。但那次與要離開甄誠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已經不算什麼了。

32、決定

這個冬天特別冷,至少白雪認為是她來濱海以後最冷的冬天。

這個寒假,對白雪來說,是痛苦的。不僅是因為同甄誠的暫時離別,更因為她要做出一個決定。

寒假,甄誠回家了。是白雪讓她回去的,白雪說寒假她也回老家。其實,白雪說她要回家,又是正義的謊言。不這麼說,甄誠也不能走,他不忍心把她自己留在濱海。

白雪要一個人靜下來,集中精力考慮她和甄誠的問題。還剩下一個學期他們就都畢業了,何去何從,是該拿個主意的時候了。選擇寒假暫時離別,白雪還有一種考慮。假如真決定分手,這次也算一次演練,看看自己能不能經得起考驗。

送走甄誠,從車站回來,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兒。這是白雪來濱海後第一次看見下雪,不是那種大片的雪花兒,而是碎碎的,顆粒狀的。據說,下這種雪,氣溫較低。白雪確實感到有點冷,車窗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她開啟暖風,不一會兒,車裡就暖和起來。白雪感到自己的魂也被甄誠帶上了火車,腦袋裡一片空白,她不得不把車駛向慢車道。她沒有直接回碧水灣別墅,她怕宋阿姨發現什麼,她想先把自己調整一下。

開啟華苑小區18號樓那間三居室的門,撲面而來的熱氣中,使白雪仍然感受到了甄誠的氣息。這間屋子,他們在這裡渡過多少幸福時光,在這裡她聽過他介紹自己的家庭,在這裡她聽過他講述同“準系花”分手的經過,在這裡她聽過他暢想未來的笑聲。在這裡她給他餵過藥,在這裡她給他擦過臉和手甚至腳,在這裡她曾把他愛吃的菜放進他的嘴裡。在這裡她第一次看見他的裸體,在這裡她第一次撫摸他的身體,在這裡她第一次聞到他那種液體的特殊氣味。所有這些都已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今生今世不會磨滅。

白雪來到臥室。以前,每次走進這間臥室,都是甄誠洗過澡,躺在床上,等著她。現在,除了氣息外,白雪再也找不到他任何影子。白雪伸手摸摸他睡過的床單,床單上似乎還有他的餘溫,兩個小時前,他就躺在上面。那條毛巾還在床上,它上面沾有他的液體,她拿起來,放在鼻下,嗅了嗅,那氣味還是那麼強烈。她走進衛生間,想把毛巾洗一洗。過幾天,能保持有他的氣味的,恐怕只有這條毛巾了,她這樣想,還是留著吧。

客廳空蕩蕩的。俗話說,人去樓空,空的不僅僅是樓,白雪感到她心裡也空落落的。白雪看了一眼畫架,畫架還是那個畫架,而今它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往日站在畫架前面那個人,現在已經在回家的列車上。由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