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村子裡面的老大難田老梗出事了,村長還以為就跟往日裡那些招雞摸狗的事情差不多,便不以為意道:
“老張頭,你先別急,他田老埂,隔三差五的就會給我鬧出點動靜,你慢慢說,不用大驚小怪!”
“不~不是啊,這次可真是出大事嘞……”
老張頭只能先喘勻呼吸,加快語速,和村長訴說原委。
“居然還真有這般邪性的事?”
這後山,也是田家村人時不時往上晃悠的“菜園子”。
村長本來還有些不信,可是看著老張頭說起這事,那不寒而慄的神色,就知道這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
“好,我這就召集些村民,讓他們抄上傢伙一起上後山。”
村裡的農具都是由村裡的會計統一保管在穀倉中,村長也不敢懈怠,更不敢赤手空拳,就趕緊來到了村委會的前的大喇叭上面喊著。
“全體村民請注意~請注意,現召集青壯年去穀倉領農具,稍後隨我和老張頭,一起去後山救田老梗……”
等所有人來的時候,田老埂身上的毒蟲鼠蟻已經盡數退去。
但其眼睛已經被啄空一半,裸露出來的面板都是青黑交加的,身子在草地上也是不斷抽搐著,一看就十分詭異。
見狀,老張頭當即蹲在上,用一個粗布墊著,把了把脈:
“快,還有氣呢,這毒性忒厲害,得趕快往鎮子上送……”
此話一出,卻沒人敢動,畢竟這人傷成這樣,就是送去了,估摸著也是白費功夫。
想要村民們搭把力氣,這倒也不難,可是~這送去醫院的費用,卻不能憑空冒出來了呀?
“張叔,這田老埂家裡窮的叮噹響,送去倒是不難,可是到底誰出醫藥費啊?”
“就是,他平時就東偷西摸的,就借錢給他看,這人之後也不會還錢的。”
“村長,我下午還得上工,可沒時間去送田老梗,老張頭心善,你不如找其他人試試看。”
……
因為田老埂在田家村實在不得人心,大多數人就算知道他現在危在旦夕,也沒人願意當冤大頭,送他去醫院。
最後,還是村長一錘定音。
“好了,我們折中處理,先把他搬回家。
老張,麻煩你給他上點藥,這費用我來出,至於能不能保住命,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
村長本人也很想撂挑子不幹,可這田老梗的老爹,和他也算是同宗人,實在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幹看著。
所幸,老張頭的醫藥費十分便宜,在都是在十里八村,都算得上頭一個。
“哎,好,都聽村長的!”
見不要他們出錢,那些青年人都沒有二話,當即用後山上的粗樹枝和藤蔓編織一個簡易的擔架,用舊衣服包著田老埂。
就這麼的,好幾個人齊齊用力,才把田老埂慢慢抬下了山。
在這個過程中,田老埂也能感受到外界傳來的資訊,他張了張嘴,想要向村長等人告狀。
奈何嘴巴灼痛無力,嗓子乾巴,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發出微弱的哼唧聲。
最要命的還在後面,刻骨銘心的疼痛,讓田老梗頭腦發昏,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又昏睡了過去。
田老埂雖然命硬無比,勉強活了下來,可是也成了一個雙目失明、不能言語、下肢癱瘓的殘廢。
每日只能趴在床上,像狗一樣舔舐著殘羹冷炙,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
話說老田家,林清雪剛一露面,所有人就跟貓的老鼠似的,當即縮排了各自的屋裡瑟瑟發抖。
她也沒管這些,而是直接抬腳走進廚房,把何芳芳偷偷藏在燒火洞裡的兩個雞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