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裡有些不得勁,畢竟前半場選秀裡面相貌出色的秀女總共也沒幾個,好不容易有個能入眼的,皇后還要出言阻止,這怎麼不讓他惱火。
可是想到皇后也是愛子心切,是啊,軒兒那孩子如今也有十九歲了,整天卻只知道和太監們鬥蛐蛐玩樂。
罷了,自己這個這個當爹的,就讓讓那個可憐的皇兒,皇上在心中好一番思索後才無奈答應。
“好,此事就聽皇后的意思,不過只有這一回,要是後面你再這樣,可就說不過去了!”
皇后面上一派柔和之色只是她眼裡的寒冰之色卻從未散去,只是對著皇帝卻恭敬稱是。
說來也怪,皇后第一眼便覺得高悠月此女面容頗有福氣,只這個孩子與軒兒有緣,這才小聲開口懇求皇帝。
因為離得遠,其他秀女只能看到帝后二人在面見高悠月時,在高臺上低語了幾句,至於具體的話,其餘人並未聽清,只能依稀聽見隻言片語。
可高悠月卻聽了個一字不漏,這個結果起碼要比她之前預想出來的要好上不少。
畢竟皇帝如今已經年過五十,身子又發福的厲害,肚腩堪比懷胎八月的婦人,而高悠月也用異能暗自觀其面色,這其中,隱隱還有縱慾過度的徵兆。
要是皇后不出言阻止,估計高悠月後續或許會走上“屠龍”的道路,實在是皇帝比老幫菜還難以下嘴,她可不會勉強自己的牙口。
待殿選全部結束,日光西斜,秀女們乘坐各家的馬車回府,高悠月踏出宮門時,第一眼就瞧見了在人堆里正左顧右盼的星語。
這丫鬟飯量實在很大,身量比同年齡的小廝都要高出半個頭,如此這般,站在人群裡,經常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而高悠月之所以留著她近身伺候,蓋因這人力氣天生比旁人要大,一人可以撂倒三四個大漢,為人比較忠心,是個值得培養的丫鬟。
要不是她生的五大三粗,就憑原主在高府的話語權,還真的得不到這樣的人才。
星語見自家小姐出來,立刻將提前準備好的披風拿了出來,為主子細心的披上,“主子,奴婢扶您快些上馬車,如今寒冬剛過,天還涼著呢!”
“好,星語,我們快些上去,你這手都是冰涼一片,可見在冷風已經等了我許久。”這丫頭,估計早就眼巴巴地站在這裡瞅著宮門了!
“沒事的,小姐,奴婢身子骨結實,之前在家裡,可比這冷多了……”
說起來,星語也是個可憐人,她出身貧困的山民家中,因為是女娃,本就不得父母看重。
又因為飯量大,當旱災席捲家鄉後,星語便成了第一個被賣的人選,縱使她已經在家中把自己當牛使喚。
早在她被高悠月選中作為貼身丫鬟的第一刻時起,星語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以後她只會忠於小姐一人,也只有星語一個名字,不再是那個隨時會被爹孃拋棄買賣的大丫!
高府門外,高父一直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注視著宮門口的方向,他今日休沐,如今也不知道皇宮中內裡的情況如何,自然心中焦灼萬分。
淹沒在人群裡的安姨娘,也不安地攥著自己的手帕,她心裡七上八下的。
唉,要不是為了她和亭哥兒,那孩子何至於要走到選秀這一步,終究是她無能,庇護不了自己的女兒……
“老爺,您看,那是五小姐乘坐的的馬車!”
亭哥兒一聽是自己親姐姐回來了,“騰”地甩開了奶孃大手的禁錮,擠開了擋著他的人堆,邁著小短腿興奮地朝前邁去。
“快些讓讓,我要看五姐姐!”
他雖然才只有七歲,可是亭哥兒平日裡最為親近的就是與他血脈相連的五姐姐,因為姨娘一直教導他:
在這個府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