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看了郭澄一眼。
郭澄別開眼睛,卻是瞧也不肯瞧她,李未央心頭卻是想到,如今清平侯夫人一死,這溫歌便要守孝三年,看來根本就不需要韓琳的事情,也能將這婚事拖上一拖了。
郭夫人嘆了口氣,口中卻道:“今日來弔唁的客人如此之多,溫小姐不必招呼我們,且自去忙吧。”
溫歌自然瞧出了郭夫人面上的疏遠之意,她軟聲軟氣,十分委屈地道:“是,還請舅母和諸位去廳上稍坐。”說著她便吩咐旁邊的婢女為他們引路。
一行人向外走去,郭夫人見齊國公郭素已經和其他的官員在寒暄,便低聲道:“你父親也是心裡難過,我勸了他許久,他也不能釋懷,看樣子,他對這長姐還是有些感情在的。”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畢竟是手足同胞,若不是因為繼承爵位的事鬧得那樣的厲害,清平侯夫人本也不會這麼早就去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郭家三兄弟對視一眼。郭澄心中隱約覺得此事和李未央有關,可是看對方如此鎮定的模樣,又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關聯。
事實上,李未央並不打算將郭惠妃還有清平侯夫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郭家的其他人,在她看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全,既然郭惠妃已經回宮,夙願也了了,這件事情就爛在肚子裡,永遠別被人知道。
郭敦本在和郭導說話,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閃,他不禁站住了腳步。
郭導不禁輕聲地問道:“怎麼了?”
郭敦搖了搖頭:“也許是我眼花了。”他繼續往前走,卻忽然發現那白色的影子似乎在假山後頭影影幢幢,彷彿是有人在窺視。他心頭不禁惱怒,壓低了聲音對郭導道:“你且與母親去前廳,我馬上就到。”說著他身形一閃,已是快速地追了上去。
郭導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去抓,可是他的四哥已經走遠了,他心中有些蹊蹺,便上前向郭澄道:“四哥不知瞧見了什麼人,向著假山方向去了。”
郭澄站住了腳步,不由皺眉道:“怎麼回事?你也瞧見了嗎?”
郭導卻是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他們兩人都向假山望去,可是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顯然郭敦是追隨那人而去了。郭澄心頭掠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他不由眉頭皺得更緊道:“這裡雖然是外堂,但四周有人來來往往,卻有不少女眷,郭敦可不要衝撞了什麼人。”
郭導不禁猶豫道:“那,該怎麼辦呢?”
郭澄低聲地道:“你陪著母親他們去前廳,我馬上就到。”說著,他已經順著假山的方向而去,明顯是要去尋找郭敦。
此時,李未央回過頭來,恰好望見了郭澄遠去的這一幕,不禁道:“三哥和四哥都去了哪裡?”
郭導微微一笑,上前道:“不必擔心,他們只是見到了熟悉的朋友上去打個招呼。”話是這麼說,李未央卻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不安。她望了郭導一眼道:“果真如此?若是見了朋友,怎麼不和母親說一聲就走,有這麼著急嗎?”
郭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什麼都瞞不過這個妹妹,不,其實李未央並不是他的妹妹,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稱呼,而且這個女孩子太過聰明,他在她面前經常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現在連說個謊都被看穿了,他能如何呢?他只能老實地道:“好,我全都告訴你,剛才你四哥看到有個白影子一閃,好像在窺視著咱們,就去捉賊了,三哥怕他出事,跟著去了。”
李未央想了想,輕輕揚起了眉梢,她隱約覺得此事並沒有這樣簡單,不由道:“四哥也是過於莽撞了,這是清平侯府又不是齊國公府,怎麼能隨便亂走呢?”
郭導眉毛一揚,露出些笑容來說:“妹妹不必緊張,不會有什麼事的。”
也對,郭敦雖